上來看看的,不曾想,沒到家門口,就聽到齊悅的哭喊聲了。
醫生說情況很不好,病人這昏迷的時間有點長了,打了強效救心針,還沒有醒來的意思,齊揚紅了雙眼,懇求醫生一定要救救父親。
終於在第二針強效救心針注射下去之後,齊民的眼皮動了動,而且強撐著睜開了雙眼,手動了動,想要做什麼,可是動不了,齊悅嚇的哭也不會哭了,怎麼辦,父親會不會說她捂她嘴的事情?
齊揚看到父親醒來,終於是放心了,還好沒事,可是醫生卻是皺了眉頭,只是說了句:“你們有什麼話就跟病人說吧,情況很不好。”
齊悅哇的一聲就哭了,也不是是害怕父親情況不好,還是因為聽到父親情況不好不用擔心會說她才哭的。
齊民這會兒是說不出話來,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話,齊揚把耳朵湊近齊民的耳邊,細細的聽,可是齊悅卻在邊上哭的太大聲,讓他還聽不太清楚,隱隱的只聽到,你姐兩個字。
齊揚著急的想問到底說的是什麼時,卻感覺自己手中,父親那隻大手,無力的動了下,齊揚待著身子,看到父親的頭向北邊偏了那麼一下,眼晴還是圓睜著的。
救護車的的警鳴聲還在響著,醫生已經邊上宣佈了病人的死亡時間。
齊揚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著,齊悅哭得更來勁了。
蘇齊洛接到齊揚的電話時,正在玩電腦,眼皮跳了好幾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接到了齊揚的電話,那邊齊揚還在說著什麼時,蘇齊洛手中的電話卻是砸到了大腿上,驀然清醒,抓起電話,再聽了一遍,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真的,養父齊民過世了。
怎麼就會過世了呢,中午她們還通了電話的,養父的精神還很好,說是明天就要住院接受第二次化療了。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那般,一顆顆滾落,她得去看看,手忙腳亂的,抓了手機就往外跑,連腳上的拖鞋都沒有換。
跑出小區,站在馬跑牙子上就攔計程車,可是這會兒,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一樣,計程車也少的可憐,她著急的在原地跺著腳步。
正在著急的亂轉時,一輛本來停在一邊的黑色轎車就這麼直衝著她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撞上她了,就那麼恰到好處的,她身後沒幾步路的一個穿著警服的小警察正好轉過身來,看到這麼驚險的一幕,想也沒想的就把她給拽了過來。
“喂,你不要命了呀,攔車也不是這麼攔的,差點就讓撞到了呀。”
蘇齊洛那管得了那麼多呀,撐開那小警察的牽制就要往路中央去攔車,小警察暗罵句今天真倒黴,這剛被上級指派來這巡邏就遇上這麼要一心求死的主。
大步上前,把蘇齊洛給拽了過來:“我說小姑娘,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尋死可不太好呀,這有什麼想不開的呀。”
這麼拽過來後,看到蘇齊洛的正面,小警察歪著腦袋想,這小姑娘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於是問了句:“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呀。”看著這小丫頭一身睡衣,穿著一個拖鞋一臉是淚的樣子,小警察的腦子也在轉動著。
蘇齊洛這會兒滿心眼裡都是齊民的死訊,那會注意在哪兒見過這種事,皺著眉頭甩開小警察:“滾開,我要去醫院,我爸死了我爸死了知道麼?”
小警察二話不說的,拉了她往警車那兒走去:“走,我帶你去。”
其實不是去醫院,救護車沒到醫院,齊民就沒了呼吸,在醫院樓下,直接送到了殯儀館的。
蘇齊洛這會兒腦子懵懵的,連手機都響了好長時間了也沒有直覺一樣的,眼淚跟沒管上的水籠頭一樣,一直的往下掉,她這個樣子,讓小警察陳陽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這丫頭他真的見過的。
陳陽眯了一下他那雙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