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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航洗完出來的時候,蘇齊洛已經趟在床上了,只不過睡在床的最裡邊的邊上,中間空出很大的地方來。
當顧遠航走過來,床墊下陷時,蘇齊洛更往床邊挪了一點,當顧遠航掀開被子時,蘇齊洛雙挪了一點,顧遠航苦笑著想,他有那麼可怕嗎?兩人也不是沒一屋睡過呀!
看她再挪就要掉下去了,顧遠航禁不住想要伸手去抱她,蘇齊洛全身僵硬的感覺著他的靠近,只覺得心跳砰砰砰的一聲快過一聲,雙拳緊緊的握住。
當顧遠航的手終於過來時,蘇齊洛終是忍不住的開口了:“顧遠航,我們可不可以不上床。”
顧遠航怔了一下,看著蘇齊洛那快哭的表情,竟然覺得無比的興奮:“說什麼傻話呢?不上床怎麼睡覺呢?”說著手上動作著,把她往裡面抱了一點。
“我…。”蘇齊洛想去撞牆了,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她說的是…。
顧遠航看她這樣,也不忍心再作弄她了,低語道:“我身上還有傷呢,不宜做劇烈運動,往裡睡點,小心夜裡掉下去。”
“我…。”蘇齊洛又沒說出來,小臉通紅,這次,她真想撞牆了,掙扎著脫離他的胳膊,這才長舒一口氣。
顧遠航也沒在意,反正他也沒有抱著人睡的習慣,兩個算是新婚的人,就這麼相對無聲,概著棉被純聊天般的進入了他們的第一個夜晚。夜色越來越沉,偶爾傳來幾聲小孩子的哭鬧聲,沒一會兒也消停了,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蘇齊洛以為她會緊張的睡不著的,卻不曾想,數著時鐘的滴答聲,她竟然慢慢的睡著了。
倒是顧遠航沒有睡著,摒著呼吸,待聽到身邊女子平穩的呼吸聲時,才側過頭來,看著平躺在身邊的新婚妻子。
她看起來小小的,那張臉,好像只有他的手掌那麼大點,睡著時小嘴還微微張開一點,她的眼睫毛真長,像是顧惜玩的芭比娃娃那假睫毛一樣,明明很緊張還要強裝著鎮定說可不可以不上床,他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麼想他們的婚姻,也許是為肚子裡的孩子而不得已的和他結婚,但這婚既然結了,他就不會允許她退縮。
伸手胳膊小心的把她往自己身邊摟了一點,本想鬆開胳膊的,但懷中柔軟的觸感實在太好了,他竟然捨不得鬆手了。
其實他是故意拿一床被子出來的,以前他和蘇心藍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是每人一床被子這麼睡覺的,但這一次,他不想再和從前一樣,既然這次婚都結的這麼不同尋常,那他為什麼不試一試重尋一種適合的方式呢?
伸出手來,輕觸她的薄唇,都說唇薄的人薄情,而她和他一樣,都是薄唇之人,他們原來都是涼薄之人。
顧遠航突然對這段婚姻有了莫名奇妙的熱度,心裡滿滿的都是懷中這人兒,不敢說這是愛,最起碼,他很開心他再婚的物件是她,也許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三年前和蘇心藍的結合也許就是個錯誤,而懷中這小丫頭才是正確的吧。
看著她紅焉焉的小嘴,感受著懷中柔軟的觸感,腦中閃起些許旖旎的畫面,禁不住這軟玉溫香,抵不住那氣血下湧,顧遠航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段子。
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不得以同住一家旅館,不得以睡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前,女的在床的中間劃了一條線,並對男的說:“今晚你要是過了這條線,你就是禽獸!”
天亮了,男的真的沒過那條線。女的醒來之後,給了男的一個耳光,大罵:“你——禽獸不如!”
於是乎,唇壓了下去,輕觸,而後退開,週而復始,終是發展成耳鬢廝磨。
蘇齊洛這一天緊繃的精神,終於到了夜裡得以放鬆,所以睡得很沉,但也不代表睡成死人呀,讓顧遠航這麼又親又揉的,還是給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