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要去跟他們說清楚。”
起床梳洗完後,她打算到隔壁房間找鬼使時,門鈴聲正好響起。
“我是鬼使。”鬼使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我正打算去找你。”神差開了門讓鬼使進來,目光落在他擱在地上的行李。
“你要去哪裡?”
鬼使扯扯唇角,卻怎樣也扯不出笑容,“我想我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所以我打算先回西班牙。”做這樣的決定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至少,從昨天和白翼的談話中,他可以確定她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應該不成問題。
“你要先回西班牙?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神差察覺事態嚴重。
“沒有,我只是想先回去罷了。”他真的沒有勇氣留在這裡看著她跟白翼的故事繼續發展下去。雖然他沒有權利拒絕事實的來臨,但他不想親眼證實一切。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吵架,你別生氣好嗎?”她也搞不清楚這一切怎會演變成這樣。
“我不會生你的氣,你說得對,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有權利去做任何事,選擇任何人,我不該管你那麼多的。”鬼使苦笑,“也許我的關心早已成為你的負擔,是我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不是的!“我——”想說的話全卡在喉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對了,”鬼使自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的通訊器,你可以把它給白翼,這樣你就不用每次都找他找得那麼辛苦了。”
“不要,這是你的東西,為什麼要給別人?”她覺得胸口好像有塊大石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沒關係,回去我叫鬼魅再給我做一組就行了。”把盒子放進她的掌心,鬼使的笑容輕忽得令人心疼。“這可不是把你當小孩看待,我只是想把可以幫你的東西留給你。”
“鬼使……你真的要先回西班牙?”
“嗯,我相信你可以完成玉皇所託付的使命。”鬼使習慣性地探手想撫摸她的臉龐,伸出的手卻僵在半空中許久,未了,還是頹喪地放下。
是該試著習慣保持距離的時候了。
“我……”她到底想說什麼?為什麼話每每到嘴邊就出不了口?
“凡事小心一點,我會在西班牙等你……跟白翼。”鬼使提起行李,“班機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他真的放得下她嗎?
鬼使邁開沉重的腳步退出門外,不讓自己有反悔的機會,也希望神差的身影能就此退出他的心房。
“鬼使……”握緊手中的盒子,神差澄澈的眸子盈滿淚水。
她是不是真的傷透了鬼使的心?不然鬼使不會就這樣放下她不管的。
“你怎麼了?”白翼擦乾雙手拿下頭上反戴的棒球帽,一臉狐疑地瞧著雙眼紅腫的神差。
“沒有。”神差別開臉去,不好意思讓他看見她哭紅的眼睛。
“你不會為了我拒絕你的事哭了一夜吧?”白翼的眸中有縷笑意跳脫出來。
他當然知道事情大概是怎麼回事。
白翼的話喚醒神差的記憶,她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沒有把他拒絕她的事放在心上,反而是有關鬼使的種種記憶佔據著她心頭所有的空間。
從她的反應白翼看到了答案,“鬼使昨晚來找過我。”他很懷疑她怎麼會說出喜歡他這種話,因為他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神差駭了一跳,轉過頭來盯著他,“他來找你麻煩嗎?”原來鬼使昨天深夜出門是來找白翼。
搖搖頭,白翼思忖了一下才道:“他來拜託我一件事。”
“拜託你?怎麼可能?”鬼使對白翼那麼反感,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不可能會拉下臉來找他幫忙才對。
她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來拜託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