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著,不覺緊蹙起了眉頭。冷風夾著雪花,裹進了歐陽亦宗的衣襟。男子突然眸光乍亮,微微抿起薄唇,快步向茗王府後院走去。
大雪把後院裝點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那片草地,早已是一片雪海,再也找不到原有的景觀,唯一那棵高大的樹木,兀自迎風而立,瓊雕玉砌的枝椏隨風搖晃,時不時的被吹落了一把晶瑩的雪沫。
一個嬌小的身影,蜷縮在樹下,雙臂緊緊的環抱著自己的兩腿,小小的頭顱就那樣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女子的發頂早已落了一層厚厚的雪花,顯然她在這裡呆了很久。
歐陽亦宗快步走來,每進一步,那從心尖泛出的疼痛都會越發的尖銳。滿目的憐惜透過深邃的瞳眸,夾裹著冰冷的風雪,緩緩凝結到女子僵硬的身子上。
歐陽亦宗嘴角微微抽動,眸色黯然,募得蹲下身,單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拂去流錦發上和肩上的積雪,而後狠狠用力,把她收入了懷中。
“錦兒,你還好嗎?錦兒……”男子抖開身上寬大的披風,緊緊包裹住流錦,伸出手輕柔的拍了拍女子冰凌般徹骨的臉頰。女子渾身劇烈的顫抖著,雙眸緊合,纖長的睫羽凝結著冰凍住的眼淚,可她顯然早已陷入了昏迷。
“錦兒,錦兒……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歐陽亦宗瞳仁微閃,即刻便紅了眼眶。觸手可及的便是女子頰上殘留的淚痕。
歐陽亦宗屏住呼吸,好像那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會牽扯出心底肆意咆哮的悲傷一般。死死的抱住了女子冰冷到沒有一絲的溫度的身子,歐陽亦宗迅速出掌,覆在流錦的頸間,催動內力來溫暖她的身子。半晌,大汗淋漓的歐陽亦宗募得收掌,慌亂的抓住流錦的雙手,使勁兒的來回搓了起來。
“錦兒醒醒,錦兒……”男子連聲呼喚著,女子終於有了一絲微弱的呼吸,溼潤的睫羽微微顫動著,輕輕的拱了拱頭,在男子懷中尋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便繼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錦兒,你怎麼樣?不要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歐陽亦宗抱著流錦,大手溫柔的觸上女子漸漸轉暖的臉頰。
女子嚶嚀了一聲,好像說了些什麼。可即刻便再次沒了聲息。
“錦兒,你說什麼?”歐陽亦宗抱起流錦,低下頭湊到流錦的唇邊,輕柔的問著,便站起身向茗軒居走去。
“迷豆……他是壞人……”女子氣若游絲,似囈語般哽咽著道,聲音微顫,抖落出滿滿的委屈和苦楚。
“是,他就是一個壞人!一個該死的混蛋!”男子身形一震,若萬尺潭淵的瞳眸,幽深無底卻流溢位深深的懊悔與自責。
“他不要我了……迷豆,他要再一次把我嫁給別的男人……我,恨他了……”
“傻瓜!不那樣做,你會死的!錦兒,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捨不得,你明白嗎?”歐陽亦宗苦澀的一笑,把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了。……
入了茗軒居,歐陽亦宗邊命人去請大夫,邊把流錦放到了被窩,親自點燃了屋內的暖爐。嫋嫋的青煙緩緩散佈於寢室,歐陽亦宗這才褪下了流錦的溼衣服,替她換上了乾爽的衣衫。
沒過多久,大夫疾步而來,替流錦號過脈後,神情越發的凝重起來。
“她怎麼樣?可有大礙?”歐陽亦宗看著面色肅穆的大夫,不由越發的擔憂起來。
“這位姑娘心中鬱結已久,好像有過落胎的跡象,難辦的是落胎之後身子沒有好好調養,便早已氣血兩虧,此時又染了風寒。這般贏弱的身子,若再不好好調息的話,恐怕……”
眼見歐陽亦宗的臉色越來越陰鶩冷厲,大夫嚥了一口唾沫,再不敢往下說去。
“本王要的是結果。”男子眸色一凜,森冷的話語,讓那大夫身形一顫,連忙取出筆墨,仔細的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