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自然可以看清千里瓊霄帝都的一切,只是唯獨皇宮例外,那“九息服氣”陣法隔絕了一大部分視線,聖人也不例外。
……
“……賜死,欽此!”
皇宮後宮,一座養心閣殿內,姬姥姥聽著傳旨太監殺氣騰騰的旨意,老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喃喃了一句:“老身壽元快盡了,只是失手打死一個小太監,陛下如何不容我?”
旁邊幾位侍女哭哭啼啼:“姥姥,去向陛下請罪吧。”
姬姥姥接過聖旨,送傳旨太監離去,閉上眼睛,默不作聲。
“姬姥姥。”
九龍宮大太監王成忽然從外面快步走入,拱手道:“帝國初立,戒律嚴明也是應當,不過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
<div class="contentadv"> “如何轉圜?”姬姥姥輕嘆,“陛下那個脾氣,你不是不知曉,老身自絕便是。”
“不可!”王成沉聲道:“姬姥姥已是山上遠支,不為自己,也為膝下兒孫考慮考慮,若是落罪而死,豈不壞事?不如請主君說情?”
“請他?能行?”
“能行!”
“好吧……”
姬姥姥再次一嘆,起身出了殿門,王成跟上。
兩人彎彎繞繞走了十多里,穿過無數宮殿閣樓,終於到了九龍宮,然後抬眼一看,不由一愣。
只見九龍宮前站滿了人,從王侯公卿到陛下身邊最親近的內宮監女官周婉兒、馮姝寧、無憂公主等等上百人正一臉愁苦的在排隊等候入殿。
姬姥姥滿頭霧水,拉著馮姝寧沉聲問道:“爾等前來所為何事?”
馮殊寧俏臉上滿是愁苦,施禮道:“下官不小心在御奏上滴了一滴墨,陛下要斬了下官,聽了王大公公的主意,特來找主君求情!”
前面周婉兒回頭苦笑一聲:“在下也是!”
“下官亦然!”拓拔靈兒、無憂公主一群人紛紛頷首。
姬姥姥眉頭擰成了“川”字,喃喃了一句:“不太對啊!陛下哪來的這麼大殺性?王總管?”
抬頭一看,王成早已跑沒影了。
恰好此時,前方宮殿中走出一位老者,似乎滿腹心事,還擦了擦嘴角。
姬姥姥連忙問道:“張侯爺,如何?”
那老者拱手,搖頭道:“應該能成,主君雖然缺少了一些父儀天下的氣度,但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脾氣怪了些,給人喝腥嗖嗖臭巴巴的井水,說是去晦氣的,還要寫下買命文書!算了,告辭!”
“此事不對!”姬姥姥怒道,“主君愛胡鬧,籤文書這種事之前有過,我們去陛下那裡分說。”
沒人說話,誰敢去?
姬姥姥老臉一紅,悄摸的排在了人群最後面。
前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出來,然後一個接一個進去。
幾個時辰後,姬姥姥最後一個從九龍宮走出,砸吧砸吧嘴,啐了一口:“什麼怪味兒,老身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
寢殿內。
辛卓看著望月井中的一排祭靈、大量問號和密密麻麻、雜亂不堪、等級不一的可共享本源之力,感覺頭皮發麻,姬邀月是個堪比男子的豪爽女子,說做真的做,而且是這麼多,但人級本源也有就沒什麼意思了。
接下來,怕是一場融合苦戰。
痛並快樂著!
正要盤坐開融,王成從外面大步走進,行禮道:“主君,京城有人邀請。”
“邀請?何人?”辛卓詫異問道。
王成道:“龍驤衛大將軍馬博舉,此人來歷古怪,主君可以不去!”</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