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吸盤冰涼,瞬間凍得我渾身上下都打起了哆嗦,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屍團看似不大,但力量卻是無窮。我壓根就抵不過它。更何況,它的“舌頭”,死死的吸住我的頭髮,我越使勁兒,就越疼的直掉眼淚,感覺整個頭皮都要被它扯下來似的。
我被它拖著往後退了幾步,一個趔趄沒站穩,便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整個人平躺著被它拉扯過去。
我伸手去抓,手感非常的滑膩,滋溜滋溜就跟捏著一條黃鱔,根本抓不住。
“四眼!”我趕忙求救。
四眼早就聞聲而動,他舉起小彎刀,噗的一下便朝著“舌頭”砍去。剎那間,我腦後一鬆,他已經舌頭砍下來一截。
我立馬站起身,再次往前跑去。又是嗖的一聲,吸取之前的教訓,幾乎是本能促使著我往下一蹲。
那“舌頭”從我的頭頂飛了過去,“啪”的一下吸住了我們身前的牆上。舌頭一用勁,那個屍團瞬間被拉到了洞口,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咯吱咯吱。”它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響,我也看不見這動靜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共巨帥技。
“咯吱你媽了個x!”四眼脾氣不好是出了名兒的。特別是在這種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他一邊罵便往挎包裡摸,從包裡掏出黑不溜秋的玩意兒。看那形狀,像是一坨被曬乾的屎。我知道四眼“邪門”的東西多,這玩意兒估摸肯定有用。四眼也不解釋,立馬咬破中指,沾了一滴血上去,然後朝著千眼屍團刨去。
斧鉞刀劍冷兵器看來是沒什麼用了,現在只能以邪制邪。
那坨黑屎剛飛到半空,就被“舌頭”捕獲,它似乎也不挑食,長那麼多眼睛,看都不看便往“嘴裡”裡送。
沒幾秒中,就見它又吐了出來。
廢話,這玩意兒味道能好嘛。
只不過我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效果,這屍團既沒有被打散,也不見它有什麼很劇烈的反應。只見它在原地,一個勁兒的抖索。
“怎麼著,怕了?”我趕忙問道。但看樣子又不像,琢磨了一會兒明白,它正在倒胃,因為感到噁心了。
“是這個意思嗎?”我問四眼。
四眼不置可否,只說了一句,“好像沒什麼用。”
屍團在原地無暇關注我們,趁著這個當口,我們又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
想要從那個管道口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不大的出口,現在被它正當中的堵著。沒過多久,那屍團便緩過勁兒來了。它似乎特別的憤怒。這回“舌頭”甩的呼呼生風,直朝著四眼飛去。四眼一側身,那舌頭橫向一擺,竟然噗通一下把四眼掃進了地下河道中。
我一看就急了,連忙跑過去叫他的名字。
可那團屍體也沒給我喘氣兒的機會,“舌頭”一收,弓了起來,斜著一個角度,朝我飛速劈來。我根本來不及躲,一彎腰,本能的跳到了地下河裡。
四眼正好從河裡抬起身子,我在他的邊上落下,頓時又濺得他滿身汙穢。我撲騰了兩下,嗆兩了口味道像鏽鐵的河水,噗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才發現水不過沒腰,但形勢未必好到哪去。這水汙染的眼中,感覺不像是一般的河流,我們就像落在了一桶油裡。
當然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那團屍體又“咯吱咯吱”的叫了起來,這感覺彷彿幸災樂禍,又有一種奸詐之意,好像我們已經成了它的“盤中餐”似的。
還等什麼呢!
想要上岸是不可能的了。只得沿著地下河往前走。照理說,這河道是從工廠延伸出來的,四通八達,只要沿著走,找到出口應該沒問題。但是在水裡,我們根本走不快。水深不深不淺,想要遊可能性也不大。
四眼沒我考慮的那麼周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