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身邊,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此戰雖勝,但猶如大敗。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趕緊回去再議!”宋老頭是唯一還保持冷靜的人,此時他大手一擺,那條金蠶頗有靈性的攀上老宋的肩膀,順著他的領口鑽了進去。隨即老宋又讓我退後,蹲身將四眼扛上肩膀,拖著懷抱祝子君的老禿驢,便往外走。
事已如此,我們也只有先回到別墅去了。
出了腳踏車棚,我們便一路向西。我們盡走小路,可途中還是遇上了幾個零星的路人,吃驚切詫異的看著我們。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趕忙一路小跑,回到了別墅。
我們上到二樓,進了一間房,把四眼和祝子君都平放床上。老宋讓我在門外守著,亦讓老禿驢口唸佛頌,他自己則開始為二者療傷。
我在門外等的心焦,時不時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動靜。
老宋似在自言自語,一會兒說,也許還有辦法;一會兒又說,估計懸,要不要去把她的女兒叫過來。
老禿驢的佛頌念得顛三倒四,一片混論。原本要靠他安心定神,結果卻是適得其反。到了最後,老禿驢乾脆停下,又失聲痛哭起來。
這哭聲擾得我更是心神不寧,悲憤怒火蹭蹭上頭。祝子君快不行了?那邊上還有一個四眼呢。他怎麼樣?
自打鬼以來,我已見過了不少死人,也見過了不少性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瞬間隕滅。但是畢竟那只是陌生人。而現在,這些個與我並肩作戰的夥伴,竟然也已死去,怎能叫我不悲慟欲絕。
我原本以為他們即使不是神,也有靈體護身,起碼不會死於我之前。可未料也難逃如此噩運?!
我氣血攻心,越想就越是覺得憤怒難當,來到隔壁房間,操上一把刀,便朝著老婆的房間走去。
我直接踹門而入,正在酣睡中的老婆頓時被嚇得不輕,“誰,誰啊!”
我開啟房燈,也不做解釋,直奔睡在老婆身邊的豆豆。
我不去管“嬅”到底有沒有回來,也不管豆豆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了,舉起刀,便朝著她的腦袋劈去。
“你幹什麼!”老婆奮不顧身的擋在我的面前。
“不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感覺自己的雙眼都在捧血,怪不得我不冷靜,在這種情形下,我如果再心慈手軟,就是助紂為虐。
我把老婆一把推開,一刀便劈了上去。估妖尤技。
刀落到一半,豆豆便醒了過來。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本能讓我的手又停在了半空。
豆豆眯著眼睛,認出了我,對著我咯咯笑,“老方,抱抱!”
我的心此時都在流血。這刀硬生生的就是看不下去。
“唧唧唧!”此時,豆豆的音調卻是一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我這才醒悟,咬緊牙關,閉著眼睛,便是一刀下去。
“鐺”。
沒有血液四濺,也沒有血流成河,我的手卻是一麻。感覺那刀劈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刀被活生生的震了出去,“哐當”一聲跌落在地。
不僅是我,連老婆也跟著我一塊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咯咯咯,老方,抱抱!”豆豆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轉瞬間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胡鬧!”身後傳來的聲音,是老宋的,“你以為就憑你一己之力,可以和命抗衡嘛!”他表情肅然。
“怎,怎麼樣?!”我多希望此時能有奇蹟發生,“我是說祝子君和四眼怎麼樣?”
“四眼還不知道,他受的是外傷,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祝子君呢!”
宋老頭頓了頓,然後說道,“死了!”
“死了?”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