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那般再折騰的話,哪裡是一會就能起身的樣子!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被別人笑話了。
沈靜初喊著讓暖雪入內。
暖雪捧了新衣服伺沈靜初穿衣,卻一直低著頭,眼睛不敢看她,臉上則是紅了一片。沈靜初心想,暖雪昨晚也沒在外間待著,怎麼比她還害羞?若是她被暖雪聽了牆角,害羞的人應該是她才是吧?
直到她坐在梳妝檯前讓暖雪幫著梳頭,看著銅鏡裡頭的自己,她才愕然的發現頸上全是一片紅痕,遮也遮不住。沈靜初憶起昨晚明佑軒是如何在她頸上身上又啃又咬的,她當時也沒注意,以為頂多有個不顯眼的牙痕,怎知會留下這麼顯眼的紅印子,這可怎麼好!
怪不得暖雪都不好意思抬頭看她了!
而那個肇事者卻慢條斯理的在一旁穿好了衣裳,笑眯眯的等著她梳妝完畢,而後走到她身後,湊近道:“每天早晨醒來都發現你在我身邊的感覺,真好。”
好個屁咧!要不是顧及著在丫鬟們的面前給他留點面子,沈靜初真想一拳揍過去。她瞪了明佑軒一眼,這才與他一同去了花廳。
靖王府的人員結構比較簡單,只有太夫人,靖王爺靖王妃,明佑軒夫妻,明佑宇還有明月綰。太夫人膝下子孫單薄,除了靖王爺,還有一個嫡出已經出嫁的女兒。沈靜初在出嫁前早已經將靖王府裡頭的人物關係瞭解的清清楚楚。
到了花廳,沈靜初首先給輩分最高的太夫人敬茶,太夫人喝下了沈靜初敬的茶以後,給了她一個封紅,又指著站在她身邊兩個俏麗伶俐的丫鬟道:“你剛嫁到我們府裡頭,應有許多事情不夠熟悉,這兩個丫鬟跟了我許久,機靈得很,日後便跟在你身邊,也可以提點你一二。”
沈靜初有些微愣。她有聽說過靖王府的太夫人跟自家祖母差不多的德性,喜歡往兒子房裡頭塞丫鬟美婢。可是她與明佑軒這才成婚第二天,太夫人就這般的迫不及待了?
還沒等她出聲抗議,明佑軒在一旁已經笑著道:“祖母無需勞心。修頤院的丫鬟小廝已有太多,靜初她也有好一些陪嫁丫鬟,實在是塞不下這麼多人。我屋子裡頭原也有幾個機靈的丫鬟,我讓她們跟在靜初身邊,讓靜初快快熟悉府裡頭的事情。”
太夫人眉頭略沉:“這才第一天,就這般護著媳婦了?不過是兩個丫鬟罷了,她是世子夫人。日後也是要跟著你母親當家主持中饋的,人手永遠也不會嫌多的,多兩人。正好提點一番又有什麼不好的?”
沈靜初心中微驚,這太夫人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若是第一天給太夫人留了不好的印象,日後便更加難以相處了。她正想開口應了下來,卻聽得靖王妃顧氏笑著道:“母親這般心急呢。王爺與妾身還不曾喝到媳婦茶呢!”
沈靜初明白顧氏這是為她解圍。若她不領情,便是白費了顧氏的好意,於是便接過丫鬟遞來的茶,高舉過頂,遞至靖王爺面前。
太夫人自然也不好再開口多說什麼,只得由著沈靜初向靖王爺及顧氏敬茶,不好打斷。待敬好茶,太夫人又想開口。顧氏又溫柔的笑著道:“昨日忙碌了一整天,大家今日起身都比較晚了。先過來用了早膳再說吧。”
靖王爺點點頭,幾人便依著次序入座,顧氏拉著沈靜初往裡頭走,前頭的太夫人忽的頓住了腳步道:“兒媳,你說孫媳婦是否應該在旁邊立規矩?”
按照規矩,媳婦需在一旁立規矩,服伺婆婆用膳,還有必不可免的晨昏定省。不過也有好相與的婆婆免了立規矩,讓媳婦坐下一同用膳,甚至還有些會免了晨昏定省。太夫人這般說來,不過是提醒著顧氏應該讓沈靜初在一旁立規矩,讓新來的孫媳婦對兒媳心中生了些不快。
顧氏溫柔的笑著道:“我們府裡頭向來沒那麼多規矩。讓媳婦一人站著立規矩,倒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