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們更加厭惡不已。
胤禛冷冷的瞥了這些女人們一眼,也懶得與她們多言半句,徑直走入暖閣臥房查探傅錦萱的境況。
如今傅錦萱尚未醒來,一張蒼白的小臉兒陷入軟枕之中,纖長濃密的羽睫在眼下留下一抹暗影,原本粉嫩的唇瓣顏色越發淺淡,襯得那張消瘦的瓜子臉越發羸弱可憐。
胤禛幾個大步走到床榻前,伸手握住傅錦萱白皙的柔荑,心中隨即又是一沉,這雙手在今日早上被自己握住的時候還是十分溫暖的,而今卻變得蒼白而冰冷。那樣的溫度,甚至並不比自己這個剛剛從冰天雪地的室外趕回來的人暖和多少。胤禛俯下*身子,低頭在傅錦萱的耳邊輕喚著她的名字,然而傅錦萱卻依舊昏迷不醒,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更加令胤禛擔心不已。
胤禛扣住傅錦萱的手腕,親自為她診了診脈,心中隨即便是一沉。明明她昨日的脈象還十分平穩,為何只不過一日光景,她的脈象竟然會急轉直下,如今竟是母子俱衰,更有明顯的滑胎之兆。
胤禛只診出傅錦萱如今之所以會出現滑胎兆乃是被人用藥陷害所致,然而究竟是何種藥物,如何救治才最為恰當,胤禛心慌意亂之際,卻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胤禛微微眯起雙眼,站起身子走到前廳,向已經為傅錦萱診過脈的劉聲芳與劉裕鐸詢問病情。
劉聲芳不敢有所隱瞞,立即將傅錦萱的病情盡數稟告給胤禛,“回四阿哥的話,從熹側福晉的脈象上看,熹側福晉由於服食了容易引起滑胎的藥物,進而致使熹側福晉胎息不穩,有滑胎之兆。”
胤禛面沉如水,冷聲問道:“如今熹側福晉尚未甦醒,依兩位之見,應該如何用藥才能保住熹側福晉腹中的胎兒平安無恙?”
劉聲芳沉吟片刻,方才直言回稟道:“如今奴才憂心者並非如何保住熹側福晉腹中的胎兒,而是此胎究竟是否應該保住……”
胤禛聞言心中更添煩亂,然而他心中卻也明白劉聲芳的顧慮。傅錦萱腹中的胎兒如今受到藥物影響,已然導致先天不足,倘若強行保胎,就算可以勉強生下孩子,也會生生拖垮傅錦萱的身子,就如同前世的敦肅皇貴妃年氏一般。
這邊胤禛沉著臉色尚未言語,那邊秀嫻聽明白了劉聲芳言語之間的未盡之意,心念一動,連忙紅著眼眶上前勸解道:“妾身斗膽替佟佳妹妹向爺求一個恩典,請爺務必要為佟佳妹妹做主,一定要儘量為佟佳妹妹保住腹中的胎兒!妾身也是做人家額孃的人,自然知道做母親的心思。倘若此事讓佟佳妹妹親自做選擇,她一定不會忍心捨棄自己的親生骨肉的!”
劉聲芳遲疑片刻,依然念在康熙一向對傅錦萱極為看重的關係上,大膽的諫言道:“福晉所言極為有理,可是,如今熹側福晉與腹中的胎兒情況危急,倘若強行保胎,即使可以熬到足月生產,也會對母體造成極大的損傷。待到生產之時,極有可能會發生難產,甚至還會……”
劉聲芳說道此處,略微停頓片刻,忐忑不安的望了胤禛一眼,連連告罪不敢再說下去。
胤禛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右拳,冷哼一聲,對劉聲芳吩咐道:“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你只管直言便是。爺自然不會責怪於你。”
劉聲芳連忙向胤禛謝了恩,而後方才將剛才尚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甚至還有可能會一屍兩命啊!奴才醫術不精,無法為四阿哥分憂,奴才該死!”
“可憐的佟佳妹妹,這可如何是好呢?”秀嫻表面上裝作一幅心疼傅錦萱的模樣,心中卻巴不得胤禛決定放手一搏,強行保住傅錦萱肚子裡的這塊肉,最好慢慢的將她熬死,那才解恨呢!
胤禛默然片刻,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劉裕鐸,冷聲質問道:“你的診斷呢?可是與劉御醫相同?”
劉裕鐸雖然心中不忍,卻依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