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峰的話,那麼他這個站長的位置也就做到頭了,譚敬廷肯定會取而代之,到時候,譚敬廷一定會落井下石,恐怕自己要被撤職查辦,他的政治生命也就從此結束了。
看來,只有撬開陸昱霖的嘴,讓他供出與徐明峰的接頭時間地點,才能及時抓捕徐明峰。所以,突破陸昱霖是他目前唯一的翻身機會。
朱弘達從抽屜裡拿出陸昱霖的照片,盯著照片怒目而視:“陸昱霖,你夠狠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狠,還是我狠。”
朱弘達惱羞成怒,把桌上的一支鉛筆一掰兩段。隨即,他朝刑訊室裡跑去。
朱弘達再次來到了刑訊室裡。
“怎麼樣,他招了沒有?”朱弘達望了望阿強。
“死硬死硬的。這腿都斷了,還是沒招一個字。”阿強搖了搖頭。
朱弘達望著昏死過去的陸昱霖,對阿龍下令:“把他給我弄醒。”
阿龍從桶裡舀了一瓢水,向陸昱霖潑去,陸昱霖被冷水一激,打了個冷顫,醒了過來,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五馬分屍了,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鑽心的疼。
“怎麼樣啊,是不是很痛啊?我該稱呼你什麼呢?是歐陽銳呢,還是陸昱霖呢,或者是水母?”朱弘達望著陸昱霖慘白的面容,陰陽怪氣地說道。
陸昱霖腿上的劇痛陣陣襲來,讓他沒有力氣搭理朱弘達的陰陽怪氣,他把眼睛閉上,不願去看朱弘達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不可一世,但上揚的嘴角依舊錶明他對朱弘達的鄙夷。
朱弘達見陸昱霖對自己不屑一顧,更是氣惱:“我就不信了,你是孫猴子變的,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都拿你沒辦法?阿龍,去,再不開口就給他上烙刑。”
陸昱霖聽見烙刑二字,心頭閃過一絲驚恐,他知道自己下一波將迎來怎樣的苦痛,他也知道自己無法逃避,只能默默地承受這些非人的折磨。
朱弘達見陸昱霖依然面無表情,撓了撓頭,決定先把許淑嫻的問題擱在一邊,當務之急是要了解徐明峰的情況。
“這樣,我們談個價,你只要交代徐明峰的事情,我們也就算是完成任務了。他現在在哪兒?打算什麼時候到上海?你們怎麼接頭,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怎麼樣,我的要價不高吧。”朱弘達躬著身子,耐著性子問道。
“我……我不認識……什麼徐明峰。”陸昱霖一口否認。
阿強從衣袋裡掏出徐明峰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陸昱霖抬起眼皮,望了一眼,隨後搖了搖頭。
阿強又從衣袋裡掏出陸昱霖與徐明峰的合影。
“再想想,這個背影是你吧,你該不會說連這個也不認識吧。”
“不認識。”陸昱霖瞟了一眼,依舊搖了搖頭。
“我看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阿龍,上烙鐵。”阿強咬牙切齒地望著陸昱霖。
阿龍得令,從燒得通紅的火爐裡取出一根烙鐵,走到陸昱霖面前,把烙鐵往陸昱霖的眼前晃了幾晃,那烙鐵上冒著的煙氣燻得陸昱霖嗓子眼裡直冒煙,他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阿強把那張合影照片放在烙鐵上,照片立刻燃燒起來,瞬間化成灰燼,阿強讓陸昱霖感受一下這烙鐵的厲害,讓他想象一下如果這烙鐵擱在皮肉上會是怎樣的一種痛苦,陸昱霖閉上雙眼,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在不停地震顫,他在等待著劇痛的到來。
烙鐵在空中劃了條弧線,最終落在陸昱霖的右肩上,那烙鐵按在肩上近半分鐘,一股焦灼味撲鼻而來,陸昱霖聞見了來自於自己皮肉的這股刺鼻的氣味,聽見烙鐵擱在自己的皮肉上發出“滋滋”烤焦的聲響,看見自己肩頭的皮肉漸漸變紅變黑,痛徹心扉。
“啊……”陸昱霖雙目暴突,太陽穴上青筋直跳,被捆綁著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