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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壽部的人事室小姐請產假,於家中待產,新手尚未進入情況,我已答應人壽部經理代為訓練,也許耶誕節可成行也不一定。

今天心情不甚愉悅,就此擱筆。敬請順意妻敷暮秋書於參石“惠芬,”他急切的問著:“有無頭緒?”

惠芬手持這兩張詩箋,像老師般地端坐在上司的辦公桌前。“frank,你是次子吧?”見他輕點下頷後,才說:“《雄雉》這首詩箋,是一名妻子對出遠門的夫君表達她的思慕與掛念,勸在外行軍的先生凡事以德為尊,不以嫉妒之心待人,不與人爭鬥,要秉持不忮不求的謙虛態度來待人處世。大概就是這樣吧!”

坐在一旁觀望多時的克霖好奇的聽著惠芬的解釋。“frank,你哪裡抄來的詩啊?我還以為你只對《孫子兵法》有興趣哩!”

李富凱沉著臉,橫了克霖一眼。“沒你的事。再問問題,請你出去。”

克霖滿臉不在乎,慢條斯理的道:“我對詩經頗有興趣──”

“那就繼續坐著。”他一聽克霖的話,遂改初衷,心想克霖這小子愈來愈能摸透他的心思了。“你解釋第二首我聽聽。”

“這《蔣仲子》是首賦詩,換成白話是《請仲子您》,話出詩經鄭國風。傳統儒派學者認為鄭聲多為女子誘惑男子的詩,所以每每以鄭聲淫來口誅筆伐一番,實在是有欠公平,因為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為什麼我們老是得扮演這麼烏龜的角色?女孩子當然也有權利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儘管春秋時期民風開放,但有些女子畢竟還是得受三從四德的教條壓抑,所以自由戀愛的下場,通常也是慘絕人寰的大悲劇;一旦所愛非人時,心中不免矜持得很,要愛又不敢愛,要放手又不捨得,夠彆扭的吧!追上這種女人,是勇氣可嘉,但卻不智;若不慎娶到這種女人,挖心掏肺後,恐怕會短命。”

“我要你解釋詩文,你卻跟我暢談千年以前的戀愛價值觀,我又不是古人,管她是淫蕩還是矜持。你小心,這種女人可能就跟定了你。”李富凱怏然不樂。

“別咒我!不過誰教你是‘老’板,”克霖強調“老”這個字。“依我之見──”

“通常是有待斟酌。”李富凱忍不住嘲諷,損了克霖一句。

克霖奸笑兩聲,“知道就好。總而言之,抄寫這首詩的人,八成是個陰性,明明白白警告你別做採花大盜。詩箋裡的仲子雖是人名,但是無巧不成書,你又是次子,次子亦為仲,擺明箭頭是瞄準你來的,要你無折樹杞、樹桑、樹檀。若斷章取義看來,就是請仲子您不要拈花惹草。誰寫給你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麼神秘。”

李富凱擺出一張森嚴的招牌臭臉,長指忽地朝門一比,下逐客令。

“哎啊!過河拆橋了。惠芬,趕快走人了!”王克霖識趣的站起來,攙扶惠芬就往門外走,還直嘀咕:“他這兩個月突然變得有氣質了,竟對詩文起了興趣,以前是恨得要命,這回反倒大徹大悟,天將降紅雨了!”

“請接林剛。”李富凱低沉著聲道。不及一秒,皺起眉對著電話那端態度不佳的秘書吼:“我是誰?我是天王老爺找他算總帳!”足足等了一分鐘,林剛才接上線。

“林剛。”他持了聽筒冷淡地叫了聲。

“李總!我正打電話給你想討論一個提案──”

“很好!沒想到你還有時間張羅正事。我不是警告過你別去招惹羅小姐嗎?”你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這──李總你訊息可真靈通啊!不過我沒惡意,只是送束花而已。她才新婚不久,丈夫就被調走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你忘了先打聽她老公的名字了,他的名字雖然俗不可耐,但我想應該可以讓你放寬心些,省去為她操心的念頭,專心辦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