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總要有些……不可碰觸的節操。我不知道有些人為何要與光同塵,但我不想。我寧可用別的法子養活妻兒,也不想損人利己!”
“挺好的。”
孟豫章臉一紅:“兄弟們都說我傻,你覺得呢?”
林貞望著窗外道:“乾乾淨淨的來,乾乾淨淨的走。我懂的。”
“我想試一試。哪怕錯了,都至少是個前車之鑑!”孟豫章頓了頓,“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有甚委屈?我旁的沒有,就是錢多。我爹爹賺了那多錢,不就是想讓我們過的舒心麼?如果你覺得不違背聖人言便是舒心,那就繼續下去。我又不用你養活。你不像大哥他們那樣,我就不委屈。”林貞鄭重的說,“你若像他們那樣,我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孟豫章一笑:“可是納妾之事?”
“是。”
“果真一山不容二虎!”
“非但虎,獅子豹子猴子兔子都不容。你可覺得我善妒?”
孟豫章點點頭:“有點兒,不過挺好的。”
“嗯?”
“都是人,我要信女人不會吃醋我就傻了!”
林貞繃不住撲哧一笑:“你還有這樣的覺悟!”
“你也太小瞧我了。便是我不讀書也要看戲。‘吃醋’的典故如何來的?”孟豫章收起笑臉,“何況再不能找像你一樣明事理的人了。”
“誰讓聖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又不教她們明事理,只管教三從四德。無教化便通透之人,世間總是少的。”
“那還不是怕教出一個易安居士來,心裡不爽快就休夫!叫男人的臉往哪裡擱!”
林貞斜斜的看了孟豫章一眼:“你不怕臉無處擱?”
“我又不貪你錢財,又不沉溺美色。這等好男人你何處尋去!可捨得休我?”
林貞一呆,孟豫章個木頭,剛才居然調、調、*了!?一定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
孟豫章才不是木頭,他雖道德水平是承平公府的頭一份,不愛佔人便宜也有些個讀書人的天真。然而夫妻小意何曾缺了?以往是未婚,前一陣是不大熟悉,略有些扭手扭腳。如今過的順遂,怎會一呆到底?十幾歲的少年郎,青春慕艾。林貞既美貌,又彼此心意相通,話趕話至此,說一句半句私房話最正常不過。也只有林貞一直當他是孩子,才覺得驚訝。孟豫章見林貞呆住,還在那裡暗笑:平素看著穩重,這會兒可露餡了!呆呆的模樣兒真有趣兒!
林貞惱羞成怒:“你笑甚?”
“無甚,無甚!”孟豫章忽又想起一件事來,“關於晴光……”
“嗯?”
“不瞞你說,我家有些個不好的風氣。爺們沒成親,屋裡倒先有人。我當時裝傻糊弄過去了。如今已是成親,再裝可就不像了。你在府裡冷眼瞧瞧,誰家的小廝兒好的,趁早許了人,好絕了念想。服侍了我一場,十幾年的情分,大家都落個好,豈不兩全?”說著不好意思的道,“只恐你背個名聲了。”
“好說,好說!”林貞心情不錯,丈夫上道最好了。罵名算甚?太夫人還能以妾休妻不成?便是嫌她善妒,也不能說的太明白。無非是旁敲側擊,她純當聽不懂便是。想到此處,林貞取下弓箭來,對孟豫章道,“秋闈不單考學問,還考身子骨。從今日起,我教你射箭。把身子骨打熬好了,比別人都有精神,考試自然就順了。你休怪我說的直白,你們家的哥兒嬌養了些,你哪裡拼得過寒門子弟?唯有把筋骨活動開來,才好與他們爭上一番的。便是要做風流倜儻的公子,也要文武雙全的好。”
“自打上回你同我說武將之事。我想了很久。朝廷重文輕武,實則……若不打仗,武將確實不如文臣能治國。可國家不能總不打仗。不要的時候拋作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