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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種尊重,也可以減少被我直接歸類為廣告信的機會(笑),日後沒有開頭稱呼的,我都不再回信(因為我收過非常沒有禮貌的回信,讓我開始重視對作者的一點小小基本尊重,為了避免大家將別位作者的信寫到我的信箱,等我撥空回完之後又跟我說發錯了,還人身攻擊一下,感覺好像自己送上門去討捱罵及羞辱的,沮喪ing,所以很抱歉必須做出這種決定,請大家也體諒一下作者的難處吧,跪地ing)。

10570臺北市松山區南京東路五段234號11樓之3禾馬文化 決明收(手寫信件要投這裡)

楔子

暴風雨前的寧靜,滿室鴉雀無聲。

豪華海鮮餐廳可容納七十幾桌的大場地完全淨空,讓人無法想象就在幾個小時前,這裡才因某富豪娶媳婦辦了一場熱鬧氣派的喜宴;幾個小時之後,喜氣全數被驅散,取而代之的變成了濃濃殺氣。

正中央大圓桌上只有一壺熱茶和一盤瓜子,圓桌左方、右方分別坐著兩個人,兩人身後各自站了一排凶神惡煞,空有喝茶的場地卻沒有喝茶的逸緻。

這是談判,黑道間互不相讓的挑釁談判。

左右兩人都沒開口,面前的杯子裡飄著淡淡高山烏龍茶的茶香,她瞪著他,他卻連看都不屑看她,黑襯衫包裹的長軀慵懶依著椅背,左手擱在桌上,長指以緩慢節奏輕敲桌面,像在無言催促,更像不耐煩地等待對方低頭。他像黑豹,看似閒暇休憩,實則隨時會亮牙露爪撲殺過來。

被忽視的感覺不好,被看扁的感覺很差,被……敵視的感覺簡直像被人狠狠拿刀捅進心口一樣疼痛!

她努力無視這些,下巴倔氣地揚高四十五度角,眼眸因為俯睨而被長睫掩蓋掉大半,硬著聲問:“你們左派未免欺人太甚,東街從以前就一直屬於我們右派,現在憑什麼要讓給你?!”

問完話,一片沉默,他看起來很不想鳥她。

“左風嘯!你說話呀,耍什麼陰沉呀?!”她拍桌大吼。

他終於瞄她一眼,像施捨般的。

“誰告訴過你東街是屬於右派所有?”一句反問問得像冷嘲熱諷。

“呃……它本來就是!”從她有印象以來,就是既定的事實,不容動搖!

“以前是左派不想爭,現在我想要東街所有的利益,我們各憑本事,誰能拿到手就屬於誰。”左風嘯又不看她了,神情倨傲,彷佛跟她多說幾個字都會弄髒他的嘴。

她當然知道以前左派處處不爭、處處禮讓,甚至處處讓右派人馬欺壓到底也不吭聲的理由是什麼,而現在他說他想要跟她爭,憑本領來搶,正代表了他已經不想容忍她。

好急好衝的酸意從鼻腔快速蔓延開來,酸得差點讓她刺紅了眼,她忍住濃重的深呼吸,自傲與自尊支援著她繼續與他對峙。

“你這是在跟我宣戰?!”

“對。”他回以冷笑。

不行!不行了!她壓不住眼眶中又辣又扎的液體湧出的速度,再不逃開的話,就要在這裡,就要在眾兄弟眼中、就要在他面前全面潰堤──

她霍然站起,左風嘯身後的兄弟以為她要對自家大哥動手,反應極快地擺開幹架架式,她這邊的人馬也準備迎戰,唯一沒做出任何防備舉動的,就只有左風嘯。

“我去洗手間!”哽咽聲被她藏得極好,但也僅止於說完短短五個字,她藉尿遁落荒而逃。

扳開水龍頭任水流嘩啦嘩啦洩下,就像她的眼淚一樣奔流。

她嗚嗚哭泣,用手背抹淚也抹不及它掉落的速度和數量,哭皺了臉。

她第一次看到左風嘯這麼冷漠無情……不,她看過,但那是他在對付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丙,對她也這麼冷漠無情,這是第一次……

好可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