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淺醍是想問籬術和商略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可是之前籬術的種種表現又讓他有些不確定,所以不好意思問得太直白。
“嗯?這世上哪有人能跟他感情好啊。”籬術當然想不到蘇淺醍心裡那一層,他只是偷偷看了眼在廚房找牛奶的商略,湊到蘇淺醍耳邊邊嘀咕邊做鬼臉。
“嗯……可是我看你跟他還是很熟絡的。”蘇警官繼續迂迴。
“嗨~他人再討厭那不還是我叔呢嘛,總不能跟他斷絕關係吧。”
蘇淺醍眨巴眼,怎麼感覺還沒跟他斷絕關係的也就只有你了。
其實在很早以前,籬術還只是一隻小呆狸貓時,是很崇拜商略的,雖然這個叔叔很離經叛道,也是族中的異類,家裡長輩提起來也沒幾句好聽的,可是他仍然覺得自己有個這麼特別這麼厲害的叔叔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並且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這麼厲害,然後好好教訓那些欺負他的兄弟姐妹,所以不管別人怎麼對商略,他還是每次遇到都“小叔小叔”地屁顛顛跟著。
只可惜,商略一點都不領情,還覺得多了個小跟屁蟲非常煩,說又說不聽,趕又趕不走,打又太掉價,簡直是個粘人的小拖油瓶。就這樣,叔侄兩便一直維繫著說不上非常熟但因為習慣,相處時倒也自然,不至顯得生硬的怪異關係。
籬術長大後,對於商略的盲目崇拜就變成了一種不甘的好勝心,但其實說到底,他心目中仍然覺得商略是最了不起的,因為在乎,所以才在意商略的冷嘲熱諷,所以才想要超越商略。
“他是不是常欺負你?”
“你怎麼知道?!”籬術非常震驚地看著蘇淺醍,小嘴圓張。
廢話就你這腦子能鬥得過誰,何況商略嘴那麼賤的。
蘇淺醍十分的義正言辭,“要不他怎麼都把你衣服扯爛了。”
“噗……誰跟你說是小叔扯爛的?我忒倒黴,遇到個多事的假和尚,追殺了我好幾天,衣服是和他打架時撕壞的。還好我夠機靈,及時擺脫了他,到小叔家來避避風頭。”
………………
“原來是這樣。”蘇警官嚴肅地點了點頭,“那真是太險了。”
“險個屁!”
一個巴掌毫無徵兆蓋上籬術的後腦勺,可憐孩子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
“自己不長眼能怪誰!告訴你衣服穿好了就快滾,要敢把麻煩惹到勞資家裡來就別想再出現在我面前!”
商略斜著眼藐視籬術,語氣非常的兇殘。
熊孩子抱著腦袋本來怒視他來著,一聽商略要趕他走頓時變成淚眼汪汪,扒著商略的衣角哀求:“別介啊叔,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湊熱鬧了!千萬不要趕我走!”
商略不為所動,刀削般俊偉如雕塑的臉龐簡直就是從裡冰凍到外。
“你一隻妖精,還怕和尚?”
“那可不是一般的和尚!是卑鄙無恥下流不知到了極點的假和尚!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真是非常過分!”籬術激動,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技不如人。
商略冷笑連連,看都懶得看他,窩在沙發裡喝牛奶。
想來是沒在灶臺上找到,所以商略從冰箱裡重新開了一盒,蘇淺醍盯著玻璃杯表面滑落的水珠,小心翼翼地抽動鼻翼,確定沒有聞到什麼異味之後,才重新看向籬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籬術裝模做樣地哀聲嘆氣了一陣,才把事情原委解釋清楚。
不像商略的與世隔絕,按籬術自己的說法,他自己是平易近人、八面玲瓏、落落大方、人見人愛、勝友如雲,總之就是有很多的朋友——即商略冷哼著補充的狐朋狗友。半個月前,他就是被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邀請去參加他朋友族裡的一個盛宴,籬術這樣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