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街道上立刻名倒下兩具屍體。
撲過來的人顯然被他的神射震嚇了,“譁”地一下散開貓下腰或伏在了街道人行道上,放慢了進攻速度,藉助地形的遮擋和火力的互相掩護,小心地步步為營。
大竹康郎機警地捕捉戰機,猛然伸手又是四槍。
“砰砰,砰砰!”
可是這次的效果就大不一樣了,只有一個三合會徒倒了下去。
看來對手絕非庸手,而他們現在好像並不著急衝過來,就像漁夫並不急於收網。他們只用火力封鎖了他的所有進路和退路。
大竹康郎估量著地形,從汽車到咖啡屋門口這不到十米的開闊地竟然比壁立千仞的懸崖絕澗都還要難以逾越。難道自己竟然要葬身在這裡?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吐出,彷彿要把這無聊的想法也吐個乾淨。
不知道夏子怎麼了?咖啡屋中三合會按常理是不會埋下伏兵的,可是萬一呢?他又想。他猛然用在左掌在臉上使勁一抽,臉上立刻出現幾條血痕,他對自己在這生死關頭竟然不能集中精神感到無比的惱怒。
刺痛使他清醒過來,他冷靜地觀察四周,思考著怎樣脫困。
因為計劃對付白朗寧,他手下的精銳心腹一個也沒帶來而全留在別墅裡。
他媽的!那些免崽子真的敢棄我不顧?大竹康郎惱怒地想著。
第三節
高川格他們當然沒有忘記他。他們也聽到了清清楚楚傳來的爆豆般的槍聲。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奇怪而複雜的表情,沉默著不約而同地將眼光投向高川格。
高川格在他們這次聯合一致的行動中,已隱然成了首領。
高川格的心情並不比他們輕鬆,他也在那兒舉棋不定。
按照他們昨晚的決議和初衷,他們是應該繼續袖手旁觀的,而且現在不是追殺白朗寧而是救敏惠夏子,他們完全有理由拒絕不幹,不去冒戰爭危險。
可是他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這不安當然不是因為他會因此而對大竹康郎有什麼歉疚,而是總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可是他卻一時無法找出這不妥是什麼來。
他腦筋飛快地轉動著:幹,還是不幹?
一會是這個意見壓倒那個意見,一會是那個意見壓倒這個意見,就像兩個人拿著刀在他心中砍來砍去,每一刀都砍在他心中。他簡直覺得整個人都快要急瘋了、憋瘋了。
可是他的臉色還是平靜如常。
他這時是多麼想找個人來商量商量,可是卻顯然沒有這種人能給他提供任何一種參考意見,他們還正等著他的意見呢。
每個人彷彿都已化作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地沉默著,就像爆發前奇異而死寂的等待。
忽然一個人走進幾位幫主的圈子,走到了高川格身邊。
是竹下智!
一看見他,高川格的臉###不自禁地舒朗了。他對他點點頭。
竹下智走到高川格身邊,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句。
“沒有大竹康郎,我們也不好辦。”
高川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在這種時候拋棄大竹康郎,他們以後將為整個圈子內流氓所看不起和不相信;而且驟然失去大竹康郎,他們現在這種烏合狀態也無法與三合會對抗。
做為反對大竹康郎最堅決的橋本昌的心腹,竹下智的這個選擇是果斷而明智的。這是日本人為了大局而犧牲小處利益的合作精神,這也是日本民族特有的智慧,這是區別于吉普賽民族和漢族智慧的智慧。
“松田君和大原君,你們分別從兩方迂迴攻擊,關山君、橋本君和我從正面衝進去。攻擊的中心,在碧島咖啡屋!”高川格果斷地下了命令:“各位請務必竭盡全力,貽誤戰機者按幫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