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勸道:他也是沒辦法,不是有意。家英嘆了一聲說:他就是有意的,他嫌我們煩,我早就看出來了,以前他就嫌我煩,現在多了一個孩子,他更嫌煩。禮讓說:姐,你別這麼想,我哥不是那種人,為了你,他和我爸我媽都鬧翻了。/我不也和
家裡鬧翻了?這有什麼?/他對你挺好的。/好在哪裡?/我,我覺得挺好的。/好?好他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去,我對他不好?再好也沒用。說完,家英就流淚抽泣,禮讓這時還是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勸起女人來笨手笨腳,在她肩上摸一下,背上敲一下,一碰到就立刻縮回來,好像她身上有電似的,那樣子不僅狼狽,說的不好聽,還有點猥瑣。我那麼大也不會勸人,尤其不會勸女孩子,有一次,和一個女同學搭車外出,看她暈車了,我只會拿塊手絹,傻乎乎的站著,看她難過,以後她對我印象一直不好,說我沒同情心,假正經。說我沒同情心有點冤枉我,看她難過,我也不好過,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看,看一地狼籍來,有什麼意思的?但這麼說也有道理,因為我假正經了,當時我一直想把她抱在懷裡,讓她有個依靠,替她揉揉虎口|穴,這對暈車的人來說都是善舉,但又怕她把我看歪了,就不知所措了,寧願殘忍的看她孤立無助。所以說到底,假正經就是缺乏同情心的表現,也就比幸災樂禍好一點。現在讓我去勸家英,就知道怎麼做了,摟著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裡,當然,手別摸來摸去。
月子裡的家英心情一直不好,經常埋怨禮文,禮讓家務事做得不錯,但給姐姐的心靈關懷不夠,原因是他有點假正經,假正經的原因是他對姐姐有點非份之想(我對我那個漂亮女同學也有點非份之想),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表現出軟弱時,最能激起男孩子的非份之想。於是就有了叔嫂戀的苗頭,但只是禮讓的單戀,而且很單純,更像是一種同情。家英更沒有這種想法了,她的心都在禮文身上,對禮讓就當家裡的僕人一樣,毫無顧忌的對他訴苦,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露出Ru房給孩子餵奶,隨隨便便的把內衣內褲交給他洗,一個人如果一心一意的愛著另一個人,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不需要假正經,不信你就做個試驗。家英軟弱時,除了埋怨禮文,還在自己身上找缺點,經常問禮讓這樣的話:禮讓,你覺沒覺得我現在變醜了。禮讓看一眼(不敢認真看),躲過她的目光說:沒有,就是胖了一點。/那還是變醜了。/沒有,稍微胖一點,不難看。/那還是
不好看。/好看,我們學校最漂亮的女孩子都沒你現在好看。/好看啊?可是身材呢?一點都沒有了。/沒關係,跑跑步就恢復過來了。/我現在就想去跑步。/太早了點吧,等做過月子吧。/唉,看到現在這樣就煩,都不敢
看了。過一會兒又問:禮讓,你覺沒覺得我身上有什麼地方特別招人厭的。禮讓看也不看她,低著頭:沒有。
/不說真話。/真的。禮讓抬起頭看著她,以示認真,家英欲言又止,搖搖頭:肯定有,你哥哥也不說真話。禮讓想了一下,估計到她說的是她的腋臭,但也不好問,敷衍道:沒有,真的沒有,噢,有,就是小時候你在我頭上打鑿子的那件事,特別招人厭。禮讓想開個玩笑,逗家英笑,但這個玩笑開得不當,家英只笑了一下,就笑不出來了,露出又羞又惱的神情。禮讓看出不對勁,忙打岔到:還有,你老罵我來尿包也很招人厭,呵呵。這次,家英一下都沒笑,神情闇然的說了聲無聊,扭過頭去不理他了。禮讓突然一陣衝動,拿起她換下的內衣,湊到鼻子上聞了聞,說:你怕的是這個吧,真的不難聞,挺好聞的。家英看到他的這個舉動,一臉怒氣:拿來,以後不許你碰我的東西。這事發生後,家英一晚上都沒和他說話,接著有兩天不讓他洗她的內衣內褲,過後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但禮讓以後多了個習慣,洗她的衣服時,總偷偷的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