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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京介的心緒卻還停留在昨夜的種種。

他不相信一個還是處女的女人,會沒事跑到俱樂部勾搭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混黑道的男人。他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只是在擁有她之後,他發現即使明知她有目的,他還是難以自拔的迷戀著她。

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必須為奪去她的第一次而負責,即使一切都是在她心甘情願的情形下進行。但—一美保那邊該怎麼辦呢?

他倒不是覺得無法對美保交代,而是伯因此觸怒了父親。父親一直是他尊敬的人,而且近年來他老人家的身體也漸漸走下坡;他跟美保的婚事是父親這些牽來最盼望的事,他怎敢在這時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

他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深陷在一種矛盾地情緒裡。

就在他為著這件事情鬱鬱寡歡的時候,他接到了母親發生車禍且進了醫院的訊息——

來到大野紀念醫院,京介發現醫院裡已經滿了冰川家的近護人員。通常這種情形表示他父親也在現場。

來到急診室外,他發現母親一臉驚魂未定的坐在急診手術室外,而父親則坐在一旁安慰著她。

見母親安然無恙,他固然開心;只是,既然母親好端端地坐在急診幸外,那麼在裡面的會是——

是小舞?她怎麼了?!

“母親—一”他大步地邁向前去,“您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一”冰川博子憂心忡忡地望向手術室的大門,“小舞她為了救我而受了傷。”

京介一震,“救您?”

“車子撞向護欄的時候,小舞用縣體保護了我,要不是她,現在躺在裡面的一定是我。”

“她要緊嗎?”

“她被碎裂的玻璃割傷,兩條小腿及身上都有多處的斷裂傷—一”冰川博子一勝自責,“要是我不約她陪我去看和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京介,”突然,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冰川秀行望著京介,“我先帶你母親回去休息,這兒就交給你了,記得吩咐醫院,無論如何都要完善的照料好柳生小姐。”

“我知道。”

“唔。”冰川秀行握著冰川博子的手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這兒交給京介就行了。”

“京介,好好照顧小舞。”臨走前,冰川博子還是不放心地一再叮叮著。

“唔。”他態度堅定地向她保證著。

送走了雙親,京介不安地坐在手術室外頭候著。

他不懂,真的不懂。為什麼她要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母親?他可以感得出來她接近他是有著目的,既然她是因為有企圖而接近他、接近他母親為什麼在那種危險關頭,她還是不顧一切地保護了他母親?

對於她的這種作法,他是既感動又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信任她,還是繼續懷疑她?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情而猶豫困惑——

“會長,”太田自走道的另一頭急急走來,“他們說車子的剎車系統動了手腳。”

“什麼?”他濃眉一糾,神情陰鷙。

那車是他的,也就是說,破壞剎車系統的人一開始的目標其實是他,母親及小舞是莫名其妙當了替死鬼—一

“立刻去查,我要知道有誰接近過我的車,就連車廠的所有維修人員不準放過。”他立刻下達命令。

“是。”大田推而是從地一欠旋即轉身離開。

麻醉藥效漸退,人舞自昏迷中醒來。因為覺得疼,她無法忍耐地發出呻吟。

就當地呻吟著同時,她感覺到有人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睜開眼睛,昏沉地望著床邊,一瞄見床邊的人,她突然回過神來了。

是他——冰川京介。他居然在她床邊守著她,而且還面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