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蘭嗔了韻寧一眼,“七姐姐還是這麼貧嘴。今兒怎麼沒見四姐姐和五姐姐。”
“嗯——”韻寧一頓,“四姐姐在備嫁,五姐身子不好,留在府裡歇息。”
聽到韻宜備嫁,婉蘭羨慕道:“四姐姐好福氣。臘月裡就要辦事了吧?”
韻寧也是又妒又羨,酸溜溜地應了聲“是啊”。
旁邊坐著的幼蘭道:“七夕時下帖子請你們到家裡坐坐,結果都不來了,我和幼蘭妹妹好失望。這回以為都能見著,四姐不能來倒罷了,沒想到五姐也來不了。五姐的身子不要緊吧?”
韻寧勾勾唇角,“沒事,她那都是老毛病了啦。”
婉蘭又問韻琳:“六姐似是比上次清減了?”
韻琳臉色不佳,點點頭,淡淡地回了句,“前陣子病了幾日。”
話一出口,婉蘭就想起了韻琳沒參加選秀的事,後悔自己嘴太快,忙道:“六姐原先貴氣十足,如今這一瘦,倒多了幾分出塵之氣,更像是畫上仙女了。”
韻琳臉色稍稍好看了些,“妹妹說笑了。”
婉蘭見她面色緩和了,趕忙轉了話題,“六姐,聽說前些時候平王殿下、承郡王和洛西王世子都去幕家了,可是真的?”
韻琳點點頭。
幼蘭眨眨眼,好奇地問道:“我聽戚姐姐說,平王殿下生得可俊了,人又隨和……姐姐們可見著兩位殿下和世子了?”
韻琳和韻寧臉色頓時一變,不說還好,這一說兩人都想起那日費了一番周折卻功虧一簣,心中越發惱恨見了平王的韻欣。
韻琳聽幼蘭提到戚三娘,忽然笑著說:“內府家眷哪裡能見著貴人金面,不過倒是五姐和平王殿下在疏桐園見了一面。”
韻寧眼珠子一轉,跟著附和道:“是啊。平王還聽五姐彈了會兒琴。今兒要是五姐來了,你們倒是可以問問她。”
花溪一聽眉頭微蹙,戚姐姐?不會是上回韻寧提到過那位疑似準平王妃的戚三娘吧?抬頭瞥見幼蘭和婉蘭對視了一眼,神情古怪,心道,韻琳還真是不忘了藉機給韻欣抹黑,韻寧也跟著落井下石,這兩人倒是同仇敵愾,只是這事傳揚出去總是對幕家不利。
“咳咳——”花溪咳嗽了兩聲,真怕這兩位再說下去說出個亂子來。
“聽琴隔了老遠,只怕五姐姐未必瞧清楚吧。”花溪咕噥了一句,便遭了韻琳和韻寧得白眼。
花溪只當沒看見,又小聲道:“大夫人問了五姐就這麼跟老夫人回話的……”
聽花溪提到老夫人,韻琳和韻寧忙心虛地收回了目光,老夫人可是警告過這事不得再提韻欣。
“你們嫩這是聊什麼呢?”簾子開了,玉夫人施施然走了進來。
玉夫人穿了件可身的石榴紅繡白梅緙絲上裳,包裹著美好的身形,下面配了條月白撒花棕裙,頭髮梳了芙蓉髻,彆著嵌紅寶蓮花金釵,耳垂上戴了對紅翡耳璫,與第一次花溪見她時那般靈動俏麗不同,今日的玉夫人倒是明豔大方。
婉蘭起身相迎,拉著她的手坐到上首,“玉姐姐怎麼過來了?”
玉夫人唇角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那邊夫人閒聊,我不大感興趣,就過來看看你們幾個小妹妹在做什麼呢?”
因為上次去幕府的人裡有承郡王,幾個人都默契地沒說。
婉蘭搶了個先,“:四姐和五姐今兒沒來,我和幼蘭問了六姐她們。大半年沒見,怪想的。”
“你們幾個倒是感情好!”玉夫人抿嘴笑了笑,轉頭看向花溪,“花溪妹妹,我可幾次邀你去王府坐坐都沒成,我今日來時還跟郡王爺說呢,不知能不能碰上,沒想到還真給我說著了。”
花溪忙起身賠禮道:“勞玉夫人惦記了。前些時候花溪忙著給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