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花瘟了滿山的糙木，我這榮枯藤大約也有些靈性，見不得無辜花木受累，才重新召喚了它們的生機。&rdo;

白狼嘆道：&ldo;花木的確無辜。榮枯藤真是好樣的，和姑娘以及老狼我一樣義氣！&rdo;

那尖細的童聲忽又揚起，甚至變得高亢：&ldo;什麼榮枯藤，什麼義氣，真是可笑！不過是藤中些許仙力，正好應和了當年皓靈天尊當年幻出滿山紫堇的上古仙力，五瘟之力才會壓制不住，又讓它們冒出來！&rdo;

另一個低柔的聲音不滿地介面道：&ldo;都說咱們瘟神怎樣怎樣的，連罵起昏官來都罵瘟官，好像咱們怎樣邪惡了似的。可我們作孽，也是順天應命作孽；皓靈倒是天尊，可坐化千年，還令這些花逆時開放，豈不是又違了天意？倒聽你們贊出一堆的好來！&rdo;

皓靈天尊之事，我在蒼靈墟時便一再聽梨淵、青嵐等提起，大致曉得這個位份足以與元始天尊、靈寶天尊等並架齊驅的上古天尊，因下界來收伏睚眥而戀上一名魔界女子，由此被別的天尊詬病指責，最後不得不自散魂魄，也不知會不會就此煙消雲散，永遠消失漩。

我回憶著經籍上關於五瘟神們的記載，思忖著說道：&ldo;敢問二位，是否是五瘟使者？&rdo;

方才我已經將五位瘟神的名字都已報出，他們卻未露面，顯然不是這五位中的。五瘟神之下，常在天地山川間行走的，只有五瘟使者了。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便見前方紫堇花叢裡一動，很快探出兩顆圓圓的腦袋，接著圓圓的身子也探出，卻跟兩隻圓球似的飛快滾到我跟前熠。

居然是一模一樣的兩個五六歲男童，各扎著一對沖天小辮，生得粉白可愛，大眼睛明亮清澈，笑容無憂無邪，分明是怎麼看怎麼天真的一對雙胞胎。

白狼咳了一聲，甩了甩頭，眨了眨眼，再甩頭，再眨頭……

他必是無法把瘟神之類的名號會和眼前這對可愛得只想讓人抱在懷裡好生愛憐疼惜一番的小男孩聯絡在一起。

可惜這對小男孩已經開始自報家門。

&ldo;小丫頭有幾分見識。不錯，我是五瘟使者中的左使，你可以叫我小左。&rdo;

&ldo;我是右使，小丫頭你可以叫我小右。&rdo;

活了二百年，被兩個看來只有五六歲大的男孩喚作小丫頭，即便知道他們的真實壽元可能是我數倍甚至數十倍，我還是有種啼笑皆非的違和感。

&ldo;嗯，左使，右使，你們好。&rdo;

我勉強直了身，略略低了頭算是致意，然後看著自己蒼白的手和花白的發苦笑。

那小左便向小右道：&ldo;這小丫頭少了條手臂。&rdo;

&ldo;嗯，少了條手臂其實不妨事，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是糙木做的身子。&rdo;

&ldo;糙木化作的身體，本就逆天，死了便要魂飛魄散，咱也不用出手了吧？&rdo;

&ldo;是啊，借糙木重生這樣的逆天之事都做了出來，逆了時節讓紫堇花開放便也算不得什麼了吧？&rdo;

&ldo;於是，算了？&rdo;

&ldo;算了吧！&rdo;

小右眼圈漸漸開始發紅，揉著眼睛道：&ldo;唉，那瀟瀟姑娘哭了半夜，聽得我心都碎了！何必總讓咱們去做這惡人！&rdo;

小左便遲疑道：&ldo;可紫堇逆時開放，破了千年前的禁制，若是有上仙追究起來可如何是好？&rdo;

小右道：&ldo;既然是那個什麼榮枯藤讓紫堇開放，細算起來，該去追究讓那榮枯藤有仙力的天尊才對，追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