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淑戳的那一隻相鬥,聽了趙淑的話,也不抬頭,只專注的盯著盒子裡的蛐蛐,“阿君以為為父要如何賞賜於他們?”
“金錢財帛自然是要給的,但阿君打聽到好幾位百夫長都未曾婚配,阿君以為當給百夫長們一門好親事為上策。”
永王放下手中牛筋草,蓋上盒子,“何人看重了百夫長?”
他以為是府裡的丫鬟們看重了百夫長,求到趙淑那裡。
趙淑搖頭,“阿君只是提議,哪裡知道誰人看重了百夫長們。”
旁邊伺候的福伯心思一動,剛才他已得畢巧的提示,上前一步,躬身對永王道:“王爺可還記得心雲、靜月、姝祺、冰清、芳竹這幾人?”
永王搖頭,“這幾人是何人?”
福伯與趙淑對視一眼,道:“王爺,這幾位姑娘都是當初您憐惜她們身世悽苦求生不已帶入王府,如今這幾位姑娘眼看已經長大成人,到了婚配的年紀,她們身世可憐,無人替之做主,郡主說起百夫長們,老奴覺得將這幾人配與百夫長們,倒是挺合適,只是這幾位姑娘在王府都是享姨娘禮的。”
永王英雄救美的事蹟多了去了,哪記得誰是誰,侍妾而已,又沒生孩子,既是人選,立刻點頭,“你去辦吧,這種事不用來問我。”
“父王心善,這幾位百夫長既要成家,不如放他們歸去,也好自尋一條出路,咱們王府又不可能讓他們做大將軍,您覺得呢?”
“放走了,咱們豈不是無人可用?”永王其實也不認識這些百夫長們,他只是本能的思考問題。
“怎麼會?咱們還有八百府兵,可以再選百夫長,而且阿君聽說去年北邊有旱災,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好些人家還是到年初就斷了糧,如今還有好些已斷糧之人住在城外破廟討生活呢,咱們將這些人收容起來,不但是一件善事,還能給咱們招人手,豈不妥當?”
永王聽了這話,正視趙淑,“阿君懂事了。”
“阿君都九歲了還不懂事,豈不是草包一個?父王覺得呢?”趙淑扯著永王的袖子撒嬌。
一般在別人府上,女兒與父親不會如此親密,但永王府卻不同,永王是個經常離經叛道之人,而且他只有趙淑一個孩子,自然當眼珠子寵。
“這事阿君吩咐人去辦,父王放心,咱們阿君可是要選府兵統領之人。”永王捏了捏趙淑的臉,與有榮焉。
事情商定後,趙淑馬上吩咐福伯下去準備,同時畢巧也去通知那幾個要配給百夫長的女子們。
這幾個姨娘都是完畢之身,畢巧對照過了,確實入府幾年從未被永王寵幸過,也是悲催。
幾人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憂喜參半,憂的是不知那百夫長是胖瘦高矮,喜的是終於不用守活寡了。
大庸的早晨,朝陽很美,空氣很清新,最適合晨練。
姨娘們睡眼朦朧的來到後花園,就看到趙淑已經等在哪裡了,頓時一個個打起精神。
趙淑也不說話,只是冷著臉,她身邊的畢巧也是面無表情,見人窸窸窣窣的到齊後,道:“各位姨娘進府七八年有之,五六年有之,二三年亦是有之,但均未為王府添上個一男半女,各位可知是為何?”
姨娘們面面相覷,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都覺得是永王的問題,但她們不敢說,寧願承認是自己的問題,也不敢說是永王有問題。
畢巧看她們神色各異,接著道:“各位姿如蒲柳,妖嬈有餘,卻健朗不足,那日大夫們入府給各位姨娘一一把脈,想必各位姨娘已經知道自己身體的不足所在,古有五禽戲強身健體,但已失傳,大夫們眾議,得出日日晨練,可強身健體之法,今日起,無論天晴或是下雨,各位姨娘為了王府都要堅持日日晨練一個時辰。”
聽了這番話,眾位姨娘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