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救命之恩。”古德宇渾然不在意的對著遠處大喊一聲,“遠處的朋友,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喊完。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仰頭吞下里面趙淑配的解毒藥丸,雖不能徹底解毒。卻能暫時保住性命。
馬福和馬貴二人面面相覷,難道還有人?
不用古德宇解惑,很快兩人便看到不遠處飛速奔來五名同樣身穿黑衣的黑衣人,這後來的黑衣人和此時圍著三人的黑衣人,同一種服色,根本分不出哪是敵,哪是友。
不過很快兩人便發現。後來的黑衣人手臂上都綁著紅帶子,這般看來,敵友立分。
古德宇手中弩箭連發。瞬間開啟一個缺口,順手一帶便將馬福馬貴帶出了包圍圈,他的動作太快,馬福馬貴二人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孫家的死士想追。卻被後趕來支援手上紮了紅帶子的黑衣人攔住了。他揮揮手瀟灑離去。
同樣是此時,北街一處不算很顯眼,但亦並不算隱蔽的普通鋪子前,候了好些等著購洗髮膏護髮素的人,這些人均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小廝,排了長長的隊伍等著給自己的主子買洗髮膏或是護髮素。
鋪子是一棟小二層樓,比起隔壁鋪子而言,這間鋪子實算小。江楊氏此時正立於二樓窗邊,透過半掩的窗戶看向外面長長的隊伍。多日來凝於眉心的鬱氣散了許多。
另一心腹蓮嬤嬤含笑陪著她,道:“夫人,您可放心了,侯府的日子會慢慢紅火起來。”
“多虧了阿君,若不是她我哪裡能賒到貨,春園不是誰的生意都做的。”江楊氏眼眸溼潤,想起這些年以來的苦苦支撐,終於要撥開雲霧見青天,也不由得放鬆一笑。
只是,不等她放鬆過兩個呼吸,樓下便突然出現了道不和諧的聲音,“娘,娘,你不要丟下兒子啊娘。”
江楊氏將窗戶開啟,往下看去,卻見鋪子前停了一具屍體,屍體被白布蓋著,旁圍著四個孩子。
四個孩子年紀都不大,大一點的十一二歲,最小的才兩三歲,單薄幼小的身體在屍體前不斷抽泣,嘴裡喊著:“娘,娘。”
伴隨著悽慘的哭聲,排隊的人瞬間亂哄哄的議論起來,抬著屍體的兩名男子,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大漢,另外一個是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兩人放下屍體後,大漢義憤填膺的道:“可憐我那娘們兒,用了他們家的洗髮膏便一命嗚呼了,今日老子便是來討公道的,黑心的奸商,你們為了錢銀昧了良心,可憐我幾個幼兒乃在哇哇待哺。”
人高馬大的大漢,說到此處竟哽咽起來,他一哽咽,跪趴在屍體上的幾個小孩頓時哇哇大哭,一時之間好不悽慘。
“大哥,你是說你娘子用了洗髮膏死了?”長長的隊伍中有人走過來詢問,聲音極大。
“小哥,這家的洗髮膏用不得,我娘子方才才用,白沫都還沒洗淨,人便沒了,不信你來看。”大漢扯開白布露出裡面的屍體。
眾人探頭去看,僅看了一眼,便急忙收了視線,只見婦人一頭泡沫,泡沫很白,將烏黑的臉色襯得更嚇人,分明是中了毒。
“娘,你醒醒啊娘。”小兒又開始大哭,那年長一些的少年似乎識字,他憤怒的指著江楊氏的鋪子,用背不熟練的詞道:“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唯利是圖之奸商害我娘性命,此仇不報枉為人子,今日還請各位哥哥姐姐做個見證,雖我一無強硬之靠山,二無傍身之錢財,但我相信國朝自有法度,官爺裡亦有青天,舉頭三尺有神明,多行不義必自斃!”
“對,去京兆府告她!”人群中有人大聲幫腔,開了頭便有人開始人云亦云起來,“對,告官!”
“如此奸商,不能姑息,兄臺還請放心,我等必不會坐視你娘子白死,官爺若不給個說法,我等便陪你去敲登聞鼓!”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