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殘敵肅清,收復被賊兵佔領的縣城;陸完知道這是宋楠試探他的本事,於是率軍一日一夜橫掃,很快便將山東北部的賊兵盡數驅趕肅清,奪回了少量兵馬駐守的賊兵,將他們壓縮趕往袞州一帶。
五日後,大軍南下,東昌府數千賊兵望風而逃退守袞州,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挺進到東平洲一帶,距離賊兵主力盤踞的袞州府已經只有數十里之遙。
宋楠下令大軍停止前進,四方派出數十組探馬探報訊息,瞭解賊兵在袞州府內的兵力部署,同時做出相應的調整。因大軍壓境,佔據袞州的楊虎部兩萬兵馬對濟南府的壓力也有所減輕,死守濟南府的天津三衛終於可以不用窩在濟南府中,宋楠下令天津三衛兵馬從濟南府開赴寧陽,和宋楠所率大軍呈掎角之勢,虎視眈眈兵臨袞州。
……
袞州府內,楊虎接到了劉六從黃河北岸沛縣的飛雲渡口送來的信件,信上說,飛雲渡即將告破,要求楊虎必須死守袞州,爭取時間讓劉六全面佔領飛雲渡,否則人馬便要被官兵壓縮在黃河以北的這十幾處州縣之中,再無迴旋餘地。
楊虎心急如焚,當初他提出放棄南下渡過黃河的提議,佔據袞州之後便直接往西進入河南,但劉六沒有聽從自己的建議,劉六說手頭上的兵馬已經超過五萬人,足以佔據穩固住一片地盤;在黃河和長江之北立足不切實際,唯有打過長江佔領南京,才可能立足下來。
南方兵力薄弱,卻是富庶之地,立足於長江以南,還能依靠長江為險,阻隔官兵追擊的腳步。
楊虎當時也覺得這個計劃能行的通,但現在看來卻是想當然而為之,慢說佔領南京,便是一條小小的黃河也渡了不下七八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也沒渡過去;現在官兵壓境,這事兒更不好辦了,死守袞州?他孃的,守了有什麼用?拿不下渡口遲早是個死。
牢騷歸牢騷,袞州還是要死守的,雖則北面的官兵是近四萬人的大軍,但拿下袞州時沒費多少力氣,對城防也沒多大的破壞,自己手頭的兩萬兵馬足可守住這座城池,拖延住官兵的腳步。
“立刻驅趕全城百姓加固城防協助守城,無論男女老少均需參與。另外加緊趕製羽箭,滾木礌石多多備足,收繳民間火油等物,官兵若干攻城,老子給他們點厲害?厲害嚐嚐。”
袞州府衙大堂之中,楊虎召集一大幫已經被封為諸如建國大將軍,鎮國大將軍之類嚇死人投降的賊兵頭目下達死守袞州之令。
開國大將軍,文安縣原地痞小頭目齊彥明皺眉道:“楊大元帥,城中的滾木礌石不足啊,又不敢開城門,上哪找去?”
楊虎森然道:“這話問的夠蠢,城中房舍萬棟,木石還能少了?扒了他們的房子,房梁便是最好的滾木,牆壁上的石頭便是最好的礌石,這還用我來教你?”
齊彥明撓頭道:“可是天帥十幾天前不是說了,咱們要整頓軍紀,不準燒殺劫掠,不準滋擾百姓麼?扒了他們的房子,全城百姓住在何處?”
楊虎看著齊彥明半晌,忽然捧腹大笑道:“老齊,你也信天帥那一套?天帥說待百姓如父母,你怎不上街去給百姓逐個叫爹媽去?怎麼不去給他們下跪磕頭去?蠢不可及,咱們造反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咱們自己?天帥是聽了東昌府投靠的幾名書生的話,說什麼愛民敬民,什麼秋毫無犯,什麼金銀珠寶大家分,那都是糊弄百姓和下邊士兵的,不然誰跟著咱們掉腦袋?”
齊彥明撓頭道:“原來如此。”
楊虎道:“立刻去準備,官兵休整了一日,明日便要兵臨城下,今天一天必須全部準備完畢,百姓們誰要是不聽話,還用我來教你麼?”
齊彥明道:“當即砍殺。”
楊虎道:“對,總算你還沒糊塗。”
一名大將軍道:“楊大帥,咱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