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正要為自己的錯話而補救,林大夫倒是話鋒一轉,也朝著林簡這邊看,&ldo;小公子那日也是在馬廄這裡看過的,不知當時的情景你是否還記得,總之現在打掃過多次,已是全無痕跡了。&rdo;
&ldo;我當時也來過這裡,看見馬槽裡有紅色的東西,只當它是發脾氣把舌頭劃傷了,卻沒有從其他方面想。&rdo;
&ldo;啊,對對對。&rdo;林簡蹦了一下,&ldo;我當時也看到了,只是沒敢靠太近,這麼一說,可能是丹砂,但也可能是中毒而導致的嘔血。&rdo;
後來的聲音自是越來越低,林簡還要往裡湊,被二人齊齊拉住了。
&ldo;夫人也請了外面的馬醫進府,說多半是中毒,眼下已經大好了。只是性情卻更壞了。&rdo;
林大夫最後這一句,算是勸住了林簡。被蘇穆哄了幾句,便朝著主院去了。
&ldo;娘記得很清楚,除了你那次自己回來,沒有人進去過東院。&rdo;
林夫人直搖頭,然而腦袋上叮叮的釵環聲倒是不見了。林簡這才注意到他娘親也是一身的素衣,原先的頭飾也卸了大半,想來是為襄蕪的事。
&ldo;那……&rdo;
襄靈呢?
她有沒有來過?
林簡有心想問,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生生剎住了。
阿雪被人設計奔逃,原是為了掩蓋阿姐的行蹤。
而唯一可能知道些什麼的襄蕪卻遭人所害。
這一切,似乎都能與襄靈扯上關係。
可是……一旦問出來,憑藉著娘親的機敏,或許還有更令她擔心的話也要一併說出來。
林簡朝著蘇穆示意,後者微微搖頭,林簡還想眨眨眼睛看他是否能心領神會,這一次倒是被林夫人拍了一記,&ldo;阿簡剛才想問什麼?&rdo;
&ldo;沒什麼……或許是我自己記錯了也說不定。&rdo;
&ldo;爹爹呢?&rdo;林簡朝著屏風後張望,等他爹應聲往過走,他卻又往後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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