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想去找你的。”牧白說。
梁小燕疑惑抬頭。
“我會把你的合約轉簽到東盛,至於以後的發展,就只能你自己好好把握了!”
“!”
“助理的位置我會找小遠來接,交接的事情,我讓她去找你,簡單做些準備就好。”牧白說完,起身便要向臥室走。
“牧,牧師兄?”梁小燕愣愣的,彷彿沒有聽明白牧白在說些什麼。
短暫的沉默,牧白並沒有回頭。
“小燕,你想進東盛,其實可以直接跟我說,並不用做這麼多,當初,也確實是我有些莽撞了。”停了一下,牧白想了想接著說“我不知道你是拿什麼跟李景威談的條件,但願是你給得起的東西,他這人不簡單,你……好自為之吧,我希望你還記得,當初給他下跪時,心裡想的東西。”
那些寶貴的,對夢想的執著跟渴望!想要為一個這樣的人插上翅膀,不過看來,他連築夢的資格都沒有呢。
當初心裡的東西?梁小燕想著想著,哭了,是啊,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她真正的夢想不是進哪裡,而是成為一個好演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這些都忘記了的?
然而……給得起的東西……
已經…。。沒有了……
她,應該怎麼辦?
梁小燕正想著,剛剛還在視線裡站得筆直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了,然後“嘭”的一聲,倒地的聲音。
“牧師兄!!”跑過去,觸手的溫度,燙的嚇人,怎麼會這樣?
梁小燕想要將牧白抬回他的臥室,但她畢竟是女孩子,體重較輕,還略顯瘦小,根本挪不動,兩下擦了臉上的淚,拿出手機,撥通了丁奧幾天前給她的電話號碼。
“丁先生,我是小燕,牧師兄他暈倒了,您能過來一趟麼?
……在他的公寓裡
……是,剛回來的
……好,我在這裡等您。”
掛了電話,梁小燕做著簡單的應急處理,丁奧來的時候,牧白頭上的涼毛巾已經換了幾批了。
“怎麼回事?”丁奧幾步走到牧白身邊,一把將人抱了起來,皺眉,高燒!
“不知道”
輕車熟路的將牧白抱到了臥室的床上,又找了幾個冰袋,丁奧在問出口的時候便知道了,還能是怎麼回事,剛剛從主宅那回來,怕是沒少受苦,這樣的傷他見得多了,比這嚴重的也不是沒有,不過像這樣,當著別人面前暈倒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除了腰腹那裡有一小圈可疑的青紫外,身上並沒有太多明顯的傷,然而,伯母下的手,怕是更嚴重的是內傷吧,可是這麼快,這麼猛的高燒,卻不像是內傷的傑作,丁奧皺眉想著,正好看到了牧白的雙腳,深色的襪子上有些可疑的汙跡,疑惑的將襪子扯了下來,床上的人一抖,下意識的咬牙,沒出聲,也沒清醒。
站著的丁奧卻愣住了,腳上的傷密密麻麻,因為上次演出造成的傷跟新傷糾纏在一起,看起來猙獰可怖,牧白一定是沒做任何處理就穿了鞋襪出來,才讓那些還在流血的傷口,凝固在了襪子上,現在又一次被揭開,流出了新鮮的血液。
丁奧深吸口氣,將另一隻腳上的襪子也脫了下來,雖然特別注意了輕重,床上的人卻仍是一直緊皺著眉頭。
忙活完了一切之後,丁奧才注意到站在屋子裡的梁小燕,一驚“你沒走?”
“牧師兄的腳?”
“你應該很清楚不是麼?上次舞臺劇,還要拜你所賜”丁奧挑眉。
“可是……”不應該這麼嚴重的……
看到牧白雙腳的時候,梁小燕就驚呆了,她很難想象,這雙腳的主人是如何靠他們正常的站立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