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被鄭非無擋開之後,娜仁便快速的從左手中扔出一隻毒蠍子,臨扔出去的時候還捏了它一把,蠍子受驚,剛一落在鄭非無身上,便狠狠往鄭非無的身體裡紮了進去。
外界接受的酥骨散和直接扎入身體的蠍毒,使得鄭非無直接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江湖上根本沒有人去管爭奪者是怎麼取勝的,只要是打敗了上一任的武林盟主,便是大家新的王。
鄭非無被江湖人士丟在已經被炸掉了一半的擂臺上,大家都簇擁著新的武林盟主跪拜奉承,而後歡呼著一起離開,鄭非無在大家眼中就像一下子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有一點點關注於他,但,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還算是對鄭非無來說最好的結果了呢。
春雨潤物細無聲,冰冷的雨水打在鄭非無的身體上,清涼極了,卻也漸漸將他體內所中的酥骨散之毒淡化到消退掉了。他按住被蠍子咬中的地方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又用嘴巴將毒儘量的吸了出來,但無奈於已經中毒過久,一口口的黑血從身體中被吸出,但卻根本就是沒有盡頭的樣子。
鄭非無索性不管了,掙扎著站起來想騎上來時的馬回家的時候,卻發現,連自己的馬都已經被分屍了,鄭非無心裡瞬間湧起一種濃重的不祥之感。
待他終於偷到一匹馬回到家中,還沒入門便被血腥的味道塞滿了鼻子,他的家中已經如他所料的那樣一片狼藉,牆壁上地面上甚至是院子裡的植物上都沾滿了新鮮還在流動的血跡,整個鄭家宅已經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聲音。
鄭非無落魄的在自家裡面走了一圈,確定妻兒都死了,沒有任何人倖免之後,才渾渾噩噩的遊蕩出了自己原本舒適生活著的小鎮。
隨著蠍毒的擴散,鄭非無越走越艱難,但他努力剋制著自己,所以並沒有越走越慢。
走著走著就遇到了一片群山,鄭非無想都沒想就踏了上去。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山裡風吹樹葉的窸窣聲格外陰森,還不時會從四周傳來動物的嚎叫聲。
隨著身體越來越沉,鄭非無終於選擇了放棄,躺在地上,但才閉上眼睛不多會兒,便聽到有細小的聲音在從各個方向正逐漸靠近自己。山上的樹木很茂密,月光被阻隔,鄭非無睜開眼卻還是看不清包圍在自己身邊的那群野獸的樣子,只能看到它們個頭很大,頭圓圓的,身體有些乾癟,像是很久都沒有進餐了,數量大致能有十幾只。
儘管見到如此陣勢,鄭非無也沒有任何動作,依然是平靜的躺在那裡,任憑那群野獸漸漸挪近他的身邊,直到走在最前面的那隻野獸張開臭哄哄的大嘴向他咬過去的時候,鄭非無才突然的改變了想法,一下子跳了起來,拔出身後的劍,將圍在自己身邊一圈的野獸全部殺光。但隨著每一隻野獸倒地時發出最後的一聲嘶嚎,又有很多隻野獸同伴被吸引了過來,圍在距離鄭非無的不遠的地方蠢蠢欲動。
當鄭非無一腔怒氣的將它們全部殺光的時候,天已經有一點矇矇亮了。陽光可比黑暗溫暖多了,竟讓鄭非無有了繼續前行的動力。
鄭非無拖著完全筋疲力竭的身子,拄著還有野獸的血液順著劍鋒向下面流淌的劍,向著有微弱陽光的山頂慢慢走去。
山頂光禿禿的,視野卻很好,但鄭非無早已沒有觀賞的心情,他身體裡的蠍毒差不多已經滲入骨髓了,他的身體也表現出來了淡紫色,而且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抽搐著疼痛。
鄭非無瞪大眼睛展開雙臂對著天空大呵了一聲之後,便朝著山頂的那條山間裂縫倒下,直直的落了進去。
當鄭非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身處一個大大的山洞之中,裡面光線還算比較好,而且能夠聽到流水聲和鳥兒的叫聲,緩緩慢慢的,讓人有種很放鬆的感覺。
鄭非無正躺在一塊表面平滑的大石頭的中間,石頭前面鬆鬆散散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