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出青州小調:“嘿,姐姐笑來哥哥唱欸,妹妹跳來弟弟搖喂,山是青蔥水也綠耶,我的心兒在哪裡嘿……”
雲重紫聽到外面的青州小調,笑得更歡,搖著身邊的唐安然,道:“安然,這可是外面青州小調裡最有名的對情歌哦。”
唐安然被雲重紫打趣了一番,忽聽到雲呈祥清朗的歌聲,心頭猛然一震,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敲開一角,讓她幾既歡喜又無措。
“安然,別愣著啊,對歌啊。”雲重紫拉了拉唐安然。
唐安然臉上紅了又紅,她從小養在深閨,接觸的男子都是溫文儒雅之人,就算是男子氣概之人也有恪守成規,哪裡像雲呈祥這般大膽又直接。
“我……我不會。”
雲重紫嘻嘻一笑,“那以後我教給你,這樣以後就有人陪祥哥兒對歌了。”
唐安然卻只是臉紅不說話,像是預設了雲重紫的說法。
大雪天路滑,一路緩行到了西城的雲家小院的巷子口,馬車進不了巷子口,雲重紫掀開車簾道:“就停在這吧,等下給安然拿完藥丸,你還要送她回去。”
雲呈祥掀開車簾,目光穿過雲重紫的肩膀,落在淡然端坐的唐安然身上。
唐安然今日穿的是素色長衣,身上披著黑色的大氅,整個人略顯病容,但蒼白的臉上有兩朵可疑的紅暈,十分嬌羞又誘人。
她的目光閃爍,想要看來,但放不下矜持,不是俏皮,卻帶著喜悅之情,任何男子見了都會油然而生一種保護的**。
較於雲呈祥以前接觸的女子,要麼是母親那般溫婉,要麼如雲重紫那般堅強,在他心中只有唐安然是最與眾不同的。
他也說不上來那時一種是情愫,陌生又怦然心動,只是在他心中,除了阮如玉和雲重紫的名字外,又加上了唐安然。
不由地,雲呈祥的心就痴了,目光也直直的,卻沒有落在實處。
雲重紫在雲呈祥眼前晃了晃,打趣道:“祥哥兒,看什麼看呆了!”
“咳……”雲呈祥古色的麵皮上竟成了醬色,他有些心虛地拿手虛握成拳,抵在嘴邊輕咳,眼神移向別處,“我只是想事情罷了,三娘快些下車吧。”
“你不扶著我就罷了,安然身子嬌弱,這裡有沒下馬石,你扶著她。”
聽到雲重紫的華,唐安然慌亂地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下……”
“那怎麼行,來者是客。”雲重紫衝唐安然眨了眨眼,“莫非安然忘了我們方才的話?”
唐安然咬牙,既嗔怪雲重紫著小壞蛋使計策,又放不下矜持,她忽然覺得納罕,自己以前也從不這般矯情,為何在面對雲呈祥的時候會這般束手束腳,莫非……她真的對祥哥兒上了心?
她眼皮子一跳,又看了一眼雲呈祥,兩個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跳躍的情愫。
所有的慌亂終於塵埃落定,既然認定,有什麼可無措的。
唐安然衝著雲重紫哼了哼,“有什麼的,我既然答應三娘,自然說到做到。”
雲呈祥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三娘又揹著自己合計了什麼,就見唐安然伸出手來,大大方方地衝自己嫣然一笑:“麻煩,雲公子了。”
雲重紫噗哧一聲,“叫雲哥哥好些。”
“三娘,你……你……”
雲重紫不耐地踩了雲呈祥一腳,“什麼你啊我的,見到漂亮姑娘莫非連話都不會說了。快去扶安然下車,人家姑娘家家都大方得體,你一個男子還踟躕什麼,怎麼去了宮裡當差,反而學得磨嘰起來,越來越給我丟臉了。”
祥哥兒訕訕地抹了抹鼻子,手掌下咬了咬牙齒,三娘下腳踩他可真夠狠的,忍不住嘀咕:“那三娘現在怎麼學得這麼粗魯。”
雲重紫虎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