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炎反而被江沐這驚駭的目光盯的有些心虛，想著江沐不會已經知道餃子煤球是他一早就偷過來的吧。

可如果是這樣，也不該是這種眼神……

「你要再這樣盯著我。」耿炎微微勾唇，說著臉已向江沐的臉靠近，「我可就以為你在暗示我什麼了。」

江沐回過神，彷彿才意識到自己跟耿炎這姿勢過於曖昧，迅速推開耿炎，但臉色依舊顯得有些古怪。

耿炎彎身撿起地上的那本相簿，輕笑道，「討厭我也用不著拿我這本相簿出氣啊。」

「我問你。」江沐忽然臉色複雜道，「這相簿第二頁照片上的人，也是你嗎？」

丟擲這個問題的時候，江沐目光緊緊的盯著耿炎，心臟也跟著劇烈抖動起來。

耿炎剛直起身就對上江沐焦灼的目光，那烏盈盈的眼睛跟在自己身上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睜圓了盯著自己。

「你這是怎麼了？」耿炎皺著眉，「剛才就見你不對勁。」

江沐顯得更急了，「你先回答我問題，那是不是你？」

耿炎不著頭緒的笑了一聲，他開啟手中的相簿翻到第二頁，「這還用問嗎？這不就是十六七時的我嗎，跟現在差別大嗎？」耿炎盯著照片裡的自己，沉默了幾秒後，若有所思道，「嗯……好像是有點差距，那會兒更黑更瘦，頭髮剃的也太短，沒現在十分之一帥。」

說完，耿炎抬起視線看著江沐，就見江沐依然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目光比先前還要震驚。

耿炎隱隱猜出了一些，試探性的問道，「你見過照片裡那時候的我？」

江沐目光快速閃爍了一下，隨之下意識的偏過頭，「沒……沒有。」

說完，江沐轉身就要往書房外走。

耿炎一把拉住江沐的一條手臂，微眯著眼睛，「你這反應……很明顯是透過照片想起了什麼，你是不是見過十六七歲時候的我？」

江沐怎麼用力也甩不開耿炎的手，脫口道，「沒見過，不知道！」

江沐反應過激，耿炎篤定了江沐心裡藏了什麼鬼，一時更不想放過他。

耿炎直接摟著江沐的腰，將江沐整個人懟到了一旁的書架上，眼睛逼視著他，「我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見過？嗯？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難不成你……你是小湯圓嗎？」

最後一句，耿炎幾乎是懸著心的在問。

儘管早已在反覆的估量中認定江沐不可能是小湯圓，但每每察覺到一絲可能性，他還是會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繼而在瞬間推翻過往的一切論定。

「你怎麼又來，不早說了不是。」江沐沒好氣道，「難不成你是十六七歲時碰到你的小湯圓的？」

耿炎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隨即又道，「那是十六七歲的時候碰到你了？」

江沐想也沒想，迅速回道，「沒有，我認錯了。」

「認錯了？」耿炎捏著江沐的下巴掰正他的臉，「看著我的眼睛，再回答一次，真認錯了？」

對上耿炎的視線，江沐突然變的極不自在，他奮力推著耿炎，不耐煩道，「你簡直有毛病。」

眼瞧著自己費盡心思想要挽回人又要生氣，耿炎忙適可而止，他鬆開江沐，哭笑不得道，「誰讓你這突然神叨叨的，我還以為我們倆的緣分早在很多年前就定下了。」

「那也是孽緣。」

耿炎伸手在江沐嘴邊捏了一下，「你嘴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啪一聲響，江沐毫不留情的打掉了耿炎那隻手，然後轉身繼續往外走。

耿炎抱起地上的餃子跟在後面，開口道，「你看你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你還記得你是來幹什麼的嗎。」

江沐這才停住腳轉身看著耿炎，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