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抗議,這陣兒似乎洩氣了,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不知不覺中,順安發現自己來到十字街口。正在徘徊,雨中一人披著蓑衣、戴著斗笠照頭走來。
順安湊過去,躬身揖道:“先生,請問四明公所哪能個走法?”
那人盯他一眼,向前指路:“向前走,見街道向右拐,再見街道向右拐,連拐三次,這就到了。”
順安謝過,也沒細想,沿著他指的方向大步走去。
望著順安走遠,那人急到街邊,在一處屋簷下停下。
屋簷下候著的竟是章虎諸人。原來,搶劫魯家不成,他們一把火燒掉伍家後,害怕官府追查,不敢再在寧波地界上混,就又跟章虎闖到這上海灘了。
章虎來過上海灘,曉得上海灘的厲害。因而,到上海後,章虎沒讓手下輕易出手,只讓他們白天晚上散在各條街上轉悠,弄清楚各街的情勢。這日晚上,也是冤家路窄,他們偏就遇到了問路的順安。
戴蓑衣的人是阿黃。
“章哥,”阿黃解下蓑衣和斗笠,交給章虎,低聲道,“真是邪了,你猜那人是誰?是甫家那小子,阿哥的吳軍師。”
“什麼狗屁軍師,”阿青恨道,“一見這小子我就來氣。阿哥,就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