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笑到最後的,還是我。”我邁不開步子,就那麼待在原地傻傻地笑了起來,“只是代價太大了。也許我也要隨後來了。”
眼前一黑,戰後的疲憊襲上大腦和心,我就那麼站著進入了夢鄉,也許是永恆的……
我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是伊莎貝拉。
“這裡是地獄吧。”我對自己說,可是與我的寢室太像了。魔族女孩子正睡在旁邊不遠的床上,神情安詳。我也看見了熟悉的身體,在一個大型的容器裡,破爛得不成樣子。
這個,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呢?我頭腦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思考了。
“帆哥哥,你醒過來了!”愛琳欣喜若狂地進來,“太好了,手術成功!”
我不能理解精靈所說的話,只能迷惑地看著她。我想發問,可是我張不開嘴。
“帆哥哥,你可要感謝凱瑞呀,他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三天,才把你和伊莎貝拉姐姐救回來。”
凱瑞?是愛琳的哥哥吧。他怎麼會在這裡?那容器裡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伊莎貝拉沒事了嗎?我的腦中又迷糊了起來。
“帆哥哥,你還是先休息吧。凱瑞很快就會來為你調整的。”調整?
“你還是睡會兒吧。”精靈關上了燈,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中思索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
第二次睜開眼睛時,面前是那個俊俏的男人,頓時勾起了我不愉快的回憶。該死,怎麼會想起男人的裸體!我一陣噁心,就想吐出來。
凱瑞得意地看著我,就像我是他手中一件成功的作品,令我十分奇怪。愛琳也在一旁,笑盈盈的,一副調皮模樣。精靈女孩子遞給我一面鏡子,讓我看看自己。
……
這是什麼,魔機兵?!我忍不住抬手觸控自己的臉頰,冷冰冰的感覺,絲毫沒有人類肌膚的柔軟。我的手臂上生長著鐳射刀的發射口,身披黃金色的元素戰甲,活脫脫的一個雷刀武士。我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讓他解釋清楚。
愛琳急忙分開我們,拉著我坐了下來,講起過去幾天裡發生的事來。跨出空間門的我,幾乎已經是行屍走肉,抱著伊莎貝拉冰冷的身軀不放手。愛琳沒有辦法,只好聯絡上凱瑞。由於我的身體幾乎死亡,只是靠著意志頑強地活著,賦魔師只好使用了尚未實踐的新法術——轉移術,將我的靈魂放入人工的生命體魔機兵中,而我的軀體,則浸入了精靈族的療傷液體中,輔助以凱瑞發明的機器,進行修補。於是事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混蛋凱瑞,設計個魔機兵,居然不會講話,真是苦了我。我找出紙筆,寫道:“伊莎貝拉呢?”
愛琳接過來看著:“伊莎貝拉姐姐被魔族伯爵的家徽保住了最後的魔力,而且身體沒有大的損傷,應該很快就復原。”
我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不過只能寫給愛琳看。
“那個混蛋,沒有趁機佔伊莎貝拉的便宜吧!不然我殺了他。”
“大傻瓜,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凱瑞才不會呢,不過就算是看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愛琳衝凱瑞眨眨眼,笑了起來,把我給弄糊塗了。什麼叫不打緊?!我真是不明白。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身體要多久才能修好?還有,魔機兵能有男人的功能嗎?”這回不能給愛琳,我只好交給凱瑞,沒想到這個傢伙橫了我一眼,轉身走掉了。這一眼橫得我毛骨悚然,汗毛倒豎。不是男人應有的眼神呀!是啦,我一直覺得凱瑞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太過俏麗,難不成他是BL?這是個可怕的結論,我決定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不要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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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凱瑞不客氣地對我說,“你已經可以到處活動了,該去完成工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