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婆婆要孝順,丈夫要服侍,兒子要照料,她還能抽空關心庶女已經很不錯了。
這個孩子的“洗三”“滿月”都很平靜地過去了,等博果爾終於分出身來,孩子都已經四十天大了。趁著沐休,博果爾陪著貴太妃逗小晟睿玩。在溫暖的陽光下,小晟睿爬得飛快,而且已經能被人牽著走上幾步,也會含含糊糊地叫“瑪瑪”、“阿瑪”、“額娘”了。逗弄了一陣小晟睿,博果爾終於想起了府裡還有一個日後也叫他“阿瑪”的孩子,就叫人抱來看看。
四十天的女嬰沒有當初的小晟睿那般白胖,但眉眼卻出落得很好,也很可愛。博果爾心情正好,也就接過孩子抱了抱。貴太妃看了一眼,說道:“倒是個漂亮孩子。”當然,對小嬰兒最感興趣的還是小晟睿,他爬了過來,抓著博果爾的衣物站了起來,好奇地看著這個從沒見過的新奇生物,試探地伸出手指,點了點女嬰軟綿綿的臉蛋,咯咯笑起來。
看著兒子歡喜的樣子,也罷,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博果爾忘卻了最後一絲不喜,對小晟睿說道:“這是妹妹,來跟阿瑪說:妹妹。”
“每每。”
“妹妹。”
“妹——妹。”
小女嬰終於對小哥哥的小手發出抗議,“哇”的一聲哭了,奶孃連忙接過去,安撫起來。
博果爾摸了摸懷裡滿眼疑惑的小晟睿的頭,對貴太妃說道:“額娘,要不您給這孩子起個名?”
“算了,你隨便起一個好了。”
“那就叫齊布琛好了,希望她以後文靜一點。”
“也好。”
二十八
二十八
襄郡王添個庶女沒多少人關注,安郡王側福晉董鄂氏也並沒能隨著安郡王的回京而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安郡王於順治十年七月率師駐防歸化城,規討喀爾喀部土謝圖汗、車臣汗。武力威懾之下,喀爾喀部土謝圖汗下索諾額爾德尼、額爾德尼哈談巴圖魯於當年年底即來貢,按理來說岳樂即可功成身退。不過那時福臨與董鄂氏烏雲珠正是相得之時,眾人均為之側目,也不知是確有必要,還是福臨私心使然,反正安郡王在歸化城多呆了一年,於順治十一年十二月才回京。
嶽樂選了個很好的時機回京,到了年底衙門裡忙著年終總結,各家都忙著準備年禮年貨,加上安郡王為人忠厚,倒也沒有不長眼的人特意為了已經降溫的年初的流言,跑到嶽樂面前細說他家側福晉與皇上的二三事。
自古以來,將士在外,家人都是報喜不報憂,就是怕影響心情,在戰場上出現不測。再加上此種丟臉的事情,安郡王福晉那拉氏也不好在書信中言明,生怕書信落入他人之手,那就真的家醜外揚了,所以嶽樂只到回府之時,發現迎接他的人少了董鄂氏烏雲珠,才在那拉氏遲疑隱諱的述說中得知了年初的鬧劇。
像這種風月之事,最是漂渺難以捉摸,端看各人怎麼想。換了他人,那拉氏為置董鄂氏於死地,倒是可以抓出證人證言證據來,可那人卻是九五之尊,他與董鄂氏會面都是在皇宮大內,有誰可以去找證人證據,不但如此,為了王府聲譽,她還得苦心進行遮掩,在外人面前替董鄂氏開脫。那拉氏可以使計讓董鄂氏不能出門,卻不能真正弄死她,這皇上到底在不在意董鄂氏,誰又敢去詢問一聲,那拉氏也不想到頭來董鄂氏沒了,皇上把火發到她身上來了。畢竟皇上一直派太醫來給董鄂氏治病,這勢頭就不太對,所以當太醫說董鄂氏最好移居莊子上時,那拉氏思前想後很快就同意了,這禍頭子走了,眾人也不會時時關注王府了,到了莊子上好生看管也便是了,至於處置,還是等安郡王回來再說吧。
領命出京為國效力,歸來時卻得知這樣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