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左偃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卻什麼也沒說。
王棄聞言啞然失笑道:“看起來華司馬與左軍侯的關係很不一般?”
華榮則是尷尬地笑了笑道:“讓王校尉見笑了,畢竟這孩子也是我領入門的。”
王棄微微頷首,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也懶得去多考慮,如今隨口閒聊也是為了拉近雙方的關係。
聊了兩句之後,他就開始說出自己的顧慮:“以我們如今的速度,恐怕難以在兩日之內趕到散關……從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散關的情況不容樂觀。”
華榮臉色沉重地點點頭道:“這正是我想與王校尉說的,我們或可分出部分身強力壯體力充沛的兵卒急行軍,或可先行趕到散關增強守備力量。”
“卑職在長安與散關之間走過,以我們此時的行軍速度,恐怕要三日才能趕到。”
這是個很有經驗的老手,他的經驗也成為了此時王棄很重要的參考資訊。
於是王棄說:“如此甚好,這些兵卒我都不熟,就請華司馬代為分派一下。”
華榮神色一鬆道:“王司馬只需令左偃帶著他那一曲人自去便可,我們稍後可到。”
看起來這是早就都籌劃好的事情了。
王棄見狀心領神會,他說:“如此便好……左偃,你隨我來吧。”
華榮、左偃還有那郭煜都是驚訝了起來,華榮問:“王校尉,你是此行主將,還是隨我們後軍一起行動比較好。”
王棄道:“哪有那麼多矯情,我年齡與左偃相差彷彿,能夠做到校尉之職可不是靠了什麼背景關係,而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
說完他根本不給其他人爭辯的機會,直接策馬奔行了起來,同時道:“左偃,帶著你的人儘量跟上,從現在開始我可不會刻意停下來等你。”
馬蹄如雷,他當先便衝了出去。
左偃愣了一下,猝不及防之下連忙大聲招呼手下也追了上去。
可他是騎馬的,他的手下都是步卒,人的雙腿如何能夠追得上奔馬?
那幾人都是亂了起來,甚至原本定好的後軍都因此亂了起來,一個個都是加速追了上去。
原本他們的確是商量著要架空了這個‘空降’的校尉,畢竟他們對王棄毫無信任感可言。
可是現在……
如果王棄孤身一人趕到了散關而他們卻被遠遠地落在後面,那才是丟大人了。
所以事先計劃得再好又有什麼用,他們終究還是被王棄牽著鼻子走了……
王棄其實都沒想過那些人是否會團結起來將他架空之類的事情,因為在他看來守關什麼的只要他一個人就足夠了啊。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只要他在兩天內趕到散關就是完成了大將軍的軍令,而只要他守住了散關,那就是一場大功了。
他現在需要立功,既然決定了要幫助去疾上位,那麼在去疾走到檯面上之前他就必須要讓自己擁有足夠高的地位和權利才行。
至於那陸弗祀……
說實話,這是件有些可悲的事情。
當這天下宗室都開始以質疑陸弗祀血統為名造反,那麼這位小皇帝的血脈是否真的正統就已經不再重要了。
若是當前局勢再這麼一直進行下去,朝中重臣恐怕都會忍不住要進行一些‘改變’……
王棄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透徹,所以對於這次馳援散關的任務也是分外‘功利’。
他只要功勞,其他的什麼……那都是另外再考慮的事情了。
策馬奔行半日,他感受到這匹軍馬已經氣力耗盡汗如漿汞。
他便停下來讓它在路邊吃些草料休息片刻。
嗯,好像軍馬是不能吃雜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