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望外
裡間陳設更簡單,一個大衣櫃,一張床,燭光下,葉落馬上被床頭掛著的無名劍吸引了。
黑漆漆的劍鞘古樸大氣,靜靜地象等待征戰的將軍,掛在那裡有些落寞,卻又高貴不凡。
葉落心中歡喜,總算沒有把這劍弄丟,只要走過去,就能拿到它了。
在她心裡無名劍是龍澈的,所以也就忽略了床上還躺著此劍的現任主人,走過去便伸手……
“你是誰?”
忽地一掌拍過來,本該凌厲帶著殺意的掌風因為主人的虛弱而變得有點軟綿綿。
葉落一閃身,一手揮出,將那人的掌風化解,並將他擊倒說:“這劍是我的。”
“小落?”倒在床上的男子慌忙抓了被褥掩住光、裸的身軀。
因為葉落帶著金絲面具,所以第一眼他沒有認出她來,但是他聽出了她的聲音。
葉落在門口喊第一聲的時候,司徒瀟就聽出了她的聲音,那時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念她的幻覺,所以緊張,不想自己一個呼吸就把那種美好的感覺打斷,而今她就站在他的床邊,冷冷清清的,卻也是真實的,他更加緊張了。
葉落的心思都在無名劍上,壓根沒有看清司徒瀟在她進來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態,只是看清楚了他的臉面,至於他的緊張,她只以為是自己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進來,而他們之間應該是對立的,所以才會緊張。
他手無寸鐵,她還拿了他的劍,所以司徒瀟的反應在葉落看來很正常。
“不用擔心,我只是來拿回我的劍。”葉落說著轉身欲走。
“等等。”司徒瀟見葉落回頭看著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措詞才能將她多留一會,看到無名劍,心裡一動:“這劍是宮主賞賜給我的,你不能就這樣拿走。”
“可是它本來就是我的,你應該知道。”葉落皺眉。
司徒瀟的本意不是要和她爭,見葉落生氣,他解釋道:“這劍原本就是幽冥宮所有,而且宮主賞賜,對我來說是榮譽,你要拿走總得有個說法,不然我對宮主沒法交代,也會讓別人瞧不起,亂了幫裡的規矩。”
葉落是宮主女兒的事情,司徒瀟也知道了,而且聽說她很孝順,所以這麼說葉落應該會為宮主考慮。
葉落看看無名劍,她要拿回來很容易,可是娘淚水漣漣地哭訴她這麼多年來的辛苦不易,目前還不能失去幽冥宮的苦衷,使得她猶豫了,那麼做,她是保住了自己的東西,但孃的威信掃地,她會難過的。
“你想怎麼樣?”葉落瞪著司徒瀟,不過此時她終於看清了司徒瀟擁著被褥坐在床上,袒露的肩膀上是大片尚未褪去的疤痕和灼燒的痕跡。
葉落忙挪開目光,有些尷尬地想走,可是事情沒有說清楚又走不得。
留下?面對一個坐在床上似乎沒穿衣服的男人,怎麼都覺得彆扭。
其實司徒瀟也很彆扭,可是自他第一次聽到葉落的名字就對她有莫名的好感,只是她象天上雲,總是遠遠的,讓他看得見摸不著,而且那個龍澈又與她形影不離,就算想私下說句話也是奢望。
沒有想到她會是宮女的女兒,更想不到的是,宮主一改從前不准他對女人動心的命令,就在前不久還暗示,與其將葉落便宜了龍澈,不如成全司徒瀟,這樣,幽冥宮將來交給他們兩個,宮主就放心了。
司徒瀟喜出望外,這真是老天幫他,要不是宮主愛女心切,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落在他身上?說不定這輩子要守著幽冥宮終老,更別說與自己朝思慕想的女子廝守一生了。
但是宮主也說了,她只是不反對,適當的幫幫忙,主要還是看司徒瀟自己的本事,如果他得不到葉落的心,可怨不得別人。
以前葉落與司徒瀟的可以說站在不同的立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