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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往事,可是,她卻停止了追問下去,這個男子,冥冥之中,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帶給自己的那種親切感,雖然她們才見面只有三次,可是,她卻覺得,相識了好久,好久。

她挪動步子,走到鳳凰山崖邊,透過高高的崖邊野草,看向山的那頭,這裡,看遠處的南疆城,更為清楚。

野草漫漫,隨風擺動,如一隻無形中的雙手,在試圖撫慰這兩個同樣心傷的人。

那雙琉璃色的雙眸,望眼欲穿,她彷彿能看到那被燒焦的城牆,和滿目殘骸的淒涼景象,那高高廢棄的城樓上,是否還飄揚著屬於南疆城的旗幟,那南疆城上空,是否還有孤魂在城中飄蕩,找尋著魂魄所歸之處。

她就蕭條孤寂的站在那裡,神色淡漠的眺望遠方。

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悲傷,感染了一旁站立的暮子歸,如若他猜的沒錯,她在透過黑暗,看向山的那頭,山的那頭,是早已毀滅的南疆城。

那裡,曾經是他暮子歸魂牽夢縈的地方,而今,卻是他最不願看到的地方,他不願去想城中所發生的一切,他只當南疆在沉睡,永遠的沉睡。

泣血,為何會有如此悲傷的情緒,她和毀滅的南疆城,究竟有何關係?

暮子歸欲開口問她,所望何方的時候,泣血卻被一陣瑟瑟冷風吹醒,她眨了眨眼眸,長長的睫毛下,淚光閃爍,她轉身正視暮子歸,收起剛才的悲傷,轉而淺笑盈盈,“子歸公子,不愧被尊為琴聖,你的琴聲,的確可以撼動人心,勾起人心中最柔弱的那一抹殤。”

暮子歸聽聞後,微微擺手,白色的長袍垂在手腕上,隨風輕輕擺動,如天邊漂浮的白雲邊,閒暇自在,“娘娘繆贊,草民,沒有你說的那般好!”

泣血輕輕搖頭,剛才她本來心緒不平,坐在石頭山,聽他彈奏一曲哀傷的琴聲後,她再也不想剛才在王府中所見之事了,而是想起了山那邊的南疆,心中的所有委屈全部化為了滿腔的怒恨,有個聲音一直在心底告誡自己,琳琅,不要悲傷,你和軒轅慕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報仇……

“子歸公子,泣血告辭了,保重……”

暮子歸本想問她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奈何,她要離開了,話到嘴邊,便卡在喉嚨。

只好點頭,“娘娘保重!”

泣血從崖山輕點腳尖,運用上乘的輕功,從湖邊掠過,再飛回岸上。

她宛若一隻夜間遊蕩的黑色幽靈般,只是,這隻幽靈卻並非善類,她的身上,充滿了死亡的氣息,無形中,邀請人沉淪。

秋風陣陣微涼,黑色的衣袍被山上的露水打溼,沁溼在衣袍上,泛起陣陣寒意。

她沒有時間悲傷,沒有時間去怨恨,她是泣血,是七色閣的閣主,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須為大局考慮,她和軒轅慕白犧牲掉兒女私情,只為能手刃仇人。

她站在湖邊,抬起高傲的頭望向那鳳凰山上,山上,男子並未離去,而是和她剛才一般,站在山崖上,似乎在緬懷什麼一般。

很顯然,暮子歸剛才並未說實話,她從小種蠱,對金蠶的存在很敏感,她的直覺,不會有錯,可是,他卻矢口否認,而她,也沒有像從前一般,對他用酷刑,或者說用辦法逼他說實話。

這個帶給她親切感的男子,成了心底的一份溫暖,她不會傷害於他,一絲一毫都不會!

王府新房中,大紅的床上,軒轅慕白被管家和青草扶上了喜床,幾壺酒下肚,他醉的一塌糊塗,管家唯恐他受涼,只好把他扶了回新房。

新房中,北堂兮褪去了大紅的喜袍,換上了粉色的衣袍,她走到床榻邊,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軒轅慕白,微微搖頭,“慕白哥哥,您這是何苦?”

“王妃,老奴把王爺送回來了,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