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矮身板,八字鬍,再加上一口流利的日語,成功地混入鬼子坦克叢集,不但沒有被認出來,反而被鬼子兵嘲笑、連個女人都降服不了,還破了相成為笑柄。
日軍的重火力眾多,藤城告破,小鬼子連夜慶祝,禍害平民無惡不作。
由於三名隊員做內應,一批與隊員長相大致相近的鬼子兵納入捕殺視線,藉助小鬼子狂歡之際一舉抹殺了二十多個,隊員已成功滲入。
未免打草驚蛇,滲透行動僅能掌控七輛坦克,多人相貌與口音不同,兄弟們以髒油汙垢遮掩,少說話敷衍了事。
楊關收到這份電文內心驚訝,兄弟們冒死滲入日軍不容易,簡短的幾句話概括了艱辛歷程,這一仗一定要重創日軍。
本打算滲入其中,搶佔一兩輛坦克足以引導整個坦克車隊,沒必要冒奇險爭奪數量,危險係數太大了。
兄弟們成功了,但日軍會不會生疑在兩可之間,稍有不慎將前功盡棄。
“報告零號,於大隊長來了,三名通訊員隨行,您看?”秦漢一臉尷尬,緊盯著教官等待挨訓,勸不住縣大隊又能怎麼辦?
楊關回神側頭觀望,四名反穿日軍軍服的漢子站在秦漢一側,遍體泥塵不齊,一臉憂慮,雙目閃爍。
他抬手招了招,微笑著說道:“來,都過來坐,放心,電臺正在溝通聯絡,不差這一會兒,坐下歇會吧!”
四人驚訝對視,張嘴無言,於隊長一把抓下頭上沾染泥巴的軍帽扇風,呼呼喘息,也不客氣,走到楊關身旁一屁墩坐在地上生悶氣。
三名通訊員渾身不自在,抓耳撓腮一臉焦慮,面對他這位戰神不知道該咋辦,乾脆地坐在地上不言不語,氣不順探手揪草亂甩、發洩憋屈。
楊關看著好笑,伸手拍了拍於隊長的肩膀說道:“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你還差這一會兒的功夫,秦漢,你小子真沒眼力價,把水壺拿過來讓於隊長潤潤嗓子!”
“啊,是!”秦漢一愣,忙不迭地摘下背跨在肩上的水壺,內心甭提多鬱悶,教官也真是的,這會兒於隊長還能喝下水才見鬼了。
“去去去,我不渴!”於隊長抬手推開秦漢遞在眼跟前的水壺,側頭盯著楊關埋怨:“我的大戰神同志,於某算是被您害苦了,兄弟們正在與小鬼子血戰,我死不足惜,但貽誤戰機會犧牲好多人您知道嗎?”
“你消消氣!”楊關繼續拍打安慰,隨口反問:“阻擊遲滯日軍的進攻就憑你們擋得住嗎?”
見他欲起身反駁一把把他按坐在地,繼續說道:“你擔心國人流血犧牲我就不擔心?先遣隊支援那麼多武器彈藥圖什麼?”
“嘭”
“哎!”於隊長急得一拳砸在地上,濺起一縷沙塵清揚,隨即雙手抱頭埋入兩膝之間說道:“我們縣大隊接到的是阻擊命令,即使是戰死也在所不惜,死命令!”
“哈哈,你看你還像是一個縣領導嗎?現在率領縣大隊奔赴戰場趕得及嗎?”楊關剖析厲害,一臉微笑。
他的微笑令四人遍體發毛,也知道說的是事實,已經錯過了奔赴戰場的時機,腳丫子根本跑不過日軍的車輪子。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現如今吃喝拉撒用全是先遣隊供給,即便是在命令下達的情況下也不能翻臉不認人吧?
當初見到那批武器彈藥就傻了,一下子掉進去出不來了,兄弟們火辣辣的眼神裡全是武器彈藥,跟紮了釘子似的拔不出來。
那是一百多車物資啊!那一刻把戰神的形象無比神化起來,牛,真牛氣,他一直把日軍當做後勤大隊?
如今想來就是一個圈套,他原本就打算送給八路軍,只不過找不到人送不出去,反過來俘虜了自己一幫兄弟,咋整?
思慮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