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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關於“說什麼”的排列組合數字過於龐大,不便一一列舉,在此只給出一條規律,剩下的誰有興趣誰去作一個完整的歸納,只是做完這件好事後別忘了留個名。
“辯論篇”過後,中隊就基本沒什麼篇了,倒是學校有幾個篇沒完。給禮堂出公差吹氣球,一班分一大把,沒有氣筒,只能努點力人工吹,還能增大肺活量。那小氣球吹起來需要技巧,我連試了五個一下就吹起來了,一吹就飛起來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肺氣恰好地排進去使它膨脹,只好幹綁氣球這操縱細線的需要心靈手巧的活。
趁冰兒上廁所之機,大家偷偷把兩個半飽的小氣球塞在他外套上面的兩個口袋裡。吹哨集合,冰兒披起上衣就往樓下跑。挺起胸膛向右看齊,左邊的人全都瞪大眼睛盯著他兩個發育不良的乳房。解散回到寢室,冰兒勃然大怒,如大猩猩般邊吼邊捶胸,但叫聲不是公猩猩發怒,是母猩猩發情,於是聽見四聲“啊”,“啪!”,“啊”,“啪!”冰兒得到靈感,乾脆拿出兩個粉紅色氣球灌一球溫水。“粉紅色接近肉色,最性感,”冰兒邊灌水邊介紹,“如果把自慰器加熱到三十七度會更有現場感。”為了減輕高度緊張的橡膠的負擔,一大群人爭搶著用手掌去提供託力,據說很有手感。
也不知道學校的活動還有多少個篇章沒寫完,這麼多花花綠綠、大大小小的乳房懸掛在禮堂周圍迎風搖曳,肯定能增添不少姿色。
週末,我開啟印有本校名稱的軟皮箱整理衣服,發現起黴了,我疑惑,這兒氣候算乾燥,怎麼也這麼容易起黴,想了一下,大致得出答案,黴菌有適應潮溼環境的,同樣也有適應乾燥環境的。幸而發現得早,只有零零星星一些白斑,擦掉就沒事了。我跑去服務社想買袋樟腦丸,不料已沒貨,便買了一包最便宜的一塊五一包的香菸,取出菸絲用紙包住塞到衣服堆的各個角落。這個法子是學我外婆的,小時候看見外婆收拾衣櫃,就時常包一些菸絲壓在衣服底下,就像她臉上的皺紋,不時垂下幾線銀絲,那些舊衣服疊好放在那幾個月不動,從來都不生黴。我又不解,香菸收在那遇上連續陰雨天也會起黴,為什麼剝出來的菸絲反而防黴呢?可能跟量多量少有些關係吧。也許是外婆每天開啟衣櫃看看給裡面換了空氣,也許是有外婆的心在裡面照著,所以才不生黴的。外婆帶我到十歲,小時候爸媽生意忙,一直都是她搬過來照顧我,所以我也一直叫她“阿婆(奶奶)”,有時候她追著我餵飯,我耍脾氣了,就衝著她說,“再吃,我就不叫你‘阿婆’了,我喊你‘外婆’!”樂得“阿婆”只好自己吃完每一粒剩飯。萬分遺憾的是,自從阿婆在我十歲那年的暑假死去,都快十年了,我卻連一次都沒有夢見過她,同時我也萬分困惑,十年養育竟也一同死去了不成?外婆是在農曆七月中旬去世的,“七月半,鬼上畔”,“公祖阿婆”要回來了,外婆是隨她一起去陰間的。在老人們眼裡,能跟“公祖阿婆”一起去陰間,這是一種福氣,外婆是個極其善良的人,“‘公祖阿婆’特地帶她走的”。
我不認為什麼福氣不福氣,晚死十年肯定比在什麼屁七月半死好,她要是看見我穿軍裝,成了光輝神聖的解放軍,又是大學生,不知該高興成怎樣,至少,為我在家拒不穿軍裝多了條反對的理由。那樣,我也是會很樂意的。還有,發的那派不上用場的棉帽帶回去,正好給她帶,老人的頭總是很怕風。
正好翻出了那頂棉帽,起了好多白斑,拿衛生紙擦掉,塞一包菸絲進去。
這種棉帽本很普通傳統,因為當年雷鋒戴著它拍了張很著名的照片,後來就被稱作了“雷鋒帽”,只要一提到“雷鋒帽”,想到的也就是這個極具時代特徵的造型。
《直擊痛處——第2。5隻眼看當代軍校生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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