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鎮南這時候抬起了頭,第一炮對向嶽濤:“你上哪裡去?”
嶽濤乾巴巴地笑了笑:“司令,我聽說你沒有吃飯呢,想幫你到飯堂拎個飯盒回來。”
“我的飯盒不是在這嗎?”費鎮南毫不留情地炮轟,就知道這群人盡出餿主意。
嶽濤可憐巴巴地向費君臣投去一目:政委,這個主意可是你出的啊。
費君臣斯斯文文地抿了口水,好像壓根沒有發現嶽濤的哀嚎,起身準備撤離。
“君臣。”費鎮南脫下軍帽擱桌上,開口就扣留住了主犯,緊接把一幫看熱鬧的從犯一塊兒指住,“你們幾個軍醫也一塊留下。老爺子的病現在怎樣了,你們都還沒和我說明呢。”
“對。這種專業的問題,你們對我家司令應該解釋清楚。司令,我到門外放哨去。”嶽濤直奪門口,砰地開啟門,迅速出去後砰地關上門。
墨蘭已經緩過氣來了,見嶽濤順利逃脫,47想自己也該避一避禍,以免被炮灰牽連。”你們病人家屬要談話,我還是先到外面等等呃”說著她起來,拎起費鎮南的飯盒,準備在外面洗了給他送回來。她剛起身,費鎮南的一隻手摁住她手腕:“把飯盒放下,我自己洗”
“這怎麼可以?”
“沒關係。誰出的主意讓你用這個飯盒,我就讓誰洗。”費鎮南說起這話毫不費力的。
坐隔壁喝水的費君臣咳的一聲,被突然嗆的。
墨蘭揚揚眉:果然,能壓得住這隻惡魔的,唯有費鎮南嗎?
然而,費鎮南見她把飯盒擱下了,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手,說:“你也坐下吧。”
聽他語氣中含了請求的口吻,墨蘭疑惑著,被他拉著坐下了。
“今天下午你出去的時候,老爺子的病情又有了變化,應該說是暫時穩定了下來。”費君臣做解說的時候,別有深意地望到墨蘭身上,“是在接到嶽濤的電話後,老爺子聽嶽濤說是人已接到了。”
“老爺子這次生病與我有關嗎?”墨蘭想到嶽濤在車上的閃爍其詞,說,“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請儘管開聲。”
“老爺子想見見你。”費君臣倒是很直率地吐出要求,“等老爺子醒了,你就可以進去。”
“君臣。”費鎮南好像不大滿意堂弟的直言直語,“現在都幾點了口本來嶽濤去接人就費了不少時間。”
話雖這麼說,但費君臣很快接到費鎮南眼中的另一層含意,端起水杯爽快地承認道:“說的也是。都這麼晚了,還是先找個地方讓她休息一晚上再說。”
墨蘭若是聽不出他們擺明的目的,那就是傻子了。早知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強求她留下來,留在他們可以看到她的視線內,把她當成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樣。
“就這麼說定了。”費鎮南沒等她說話便敲板,向外喊嶽濤進來,“你在我們軍人接待所給她找個房間。”
感情他們是怕她回去一晚上,即使住在費家也會偷偷溜走,因此找個可以看緊她的地方。墨蘭無奈中一笑:“我今晚在醫院陪老爺子。”
“那不行。要陪老爺子的人太多了。老爺子也捨不得你陪。”費君臣一口氣回絕她。
於是墨蘭才知道,現今在裡面病床前圍的都是費老先生的至親。費老先生想見她,但是不見得馬上就能見到。畢竟以她特殊的身份,費鎮南不好當著其他親人的面馬上將她帶到病人面前。只得等病人醒了,其他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輪到她。因此只能委屈她在這裡等了。她的命是老先生救的,等幾天是她應該做的。
墨蘭起來跟嶽濤去軍人招待所的時候,聽見費鎮南與費君臣溝通這幾日的事宜安排。
“大伯他們一家今晚會留在這裡。二伯他們今天下午有急事,連同大哥他們幾個一起,因著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