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靠岸之前送走。如今遇到了颶風,正是脫手的好時機。
凱斯與猴子臉之前已經說好。如果船有回岸動向,不需凱斯與猴子臉發話,自有他人馬上替他們著手安排貨物脫手的計劃。至於這個他人是何人,自然是與他們兩人都有干係,並且位高於他們一等的人,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將貨物交出。
然而,這個人凱斯死活是不能說的。哪怕他露出一丁點兒透露秘密的傾向,便會像肖慶生一樣突然猝死的不明不白。
墨蘭只觀察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貨物可能在脫手了。這時候,她是不怕這艘遊輪會怎樣。只要出了颶風的海域,馬上能和白燁繼續聯絡上,安全不會有問題。但是,他們即將到手的證據可能就此銷聲匿跡。回到港口,沒有確鑿的物證,猴子臉等人依然可以擺脫法律的制裁,今晚的行動便完全地變成了白費47機口對此,別說負責行動的白燁和費鎮南會不甘心,她一樣十分的不甘!倒不是由於什麼英雄主義愛國情懷,只是她已經嚐到過了血的教訓。讓壞人得逞,只會讓壞人進一步得意,下一步報復到自己的頭上來。
所以,這些人必須一步一網打盡!
“海楠,你在這裡看著。我去一下船尾。”墨蘭一旦決意在內心中形成,便不會有任何猶豫。
“三嫂,你先聯絡一下我哥吧!”費海楠雖是個老粗,然在這會兒還是能聞得到危險的氣息,不讓她單槍匹馬。
“你哥應該在路上了。”墨蘭說,一點也不懷疑費鎮南的洞察力與行動力。
即使如此,費海楠也是憂心忡忡:“既然這樣,讓我哥去應付就行了。”
“他把他的槍給了我!”墨蘭道出這話時,眼珠子裡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贏光。
費海楠一怔,混亂,單細胞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她這是什麼意思?三哥把槍給了她,是說三哥早已知道她會用槍?那麼,為什麼不在上游輪前先給她槍?現在,他把自己的槍給了她,又是由於什麼?費海楠對於這一串疑問急得想用手抓頭髮,再抬頭看時,墨蘭已經不等她說話,飛出了駕駛艙。
甲板上幾乎沒有人。乘客們都躲在密封的船艙裡,透過窗戶驚恐地看著船兩側的驚濤駭浪。船舷兩側維繫的49條救生小艇,其中有一條,已經被Aida的人秘密割開了繩索,在颶風掀起巨浪之前,抽身離開了瑪麗安號。這個事兒,自然來不及被疲於應付海浪的船員們察覺,也沒有報到自身難保的凱斯那裡。
傅蕙蘭嬌小的身影在甲板上跌波。費鎮南告訴她在一樓甲板等候訊息。她信任於費鎮南,只是,剛走到一樓的舷梯處,背後便是被一件銳利的冰涼的東西指住了心臟處。
“去船尾第三艘小艇那裡。如果你在半途改變方向,或是告訴任何人,我會看著你,馬上讓你死掉。”對方經過處理的聲音,沙啞地滑過她耳際的同時,一樣尖利的物體冰涼地刺進她的脊樑骨中間,進入了她的體內。
因此,她只能變成一個被地獄的繩索捆綁住的牽線木偶,在颶風巨浪中,艱難地在甲板上穿行。她的眼皮在風中掙扎著,雙目尋找熟悉的人影:墨蘭,她的妹妹墨蘭,如果自己要死了,有一些重要的事必須告訴墨蘭,比如老太太在昏迷前與她說的話,有關墨蘭的身世。
“姐!”
聽見這個親切又熟耳的呼喚,傅蕙蘭渾身一顫,想轉過身,又不敢。她懼怕著,前所未有地懼怕著,不是畏懼自己即將面臨死亡,而是能感覺到那個高高在某處俯瞰她和她妹妹的兇手,是想讓她在她妹妹前慘死,繼而折磨她妹妹,讓她妹妹再次活生生掉進地獄裡去。
“姐,你怎麼了?”墨蘭感知到了傅蕙蘭的異態,以至於要靠近姐姐的腳步變得遲疑和驚怕。
“不要過來,墨蘭。”傅蕙蘭儘可能讓自己躲在燈光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