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放下。”
沈遠征奪過盒子扔在茶几上,翻過身把她壓在下面狠狠地吻下去:“你這個吉普賽小巫婆。”
何葭捧著他的臉笑道:“別忘了我昨晚給你下的咒。”
“小巫婆。”
沈遠征跟眼前的小巫婆又把早上起來新做的功課複習一遍,越做越是情不自禁,他在何葭的耳邊低聲地央求:“葭葭,讓我看看好不好?讓我看看。”
13 廝磨(下)
何葭推開他的手,堅決地搖頭。
沈遠征求了又求,何葭還是搖頭,只是態度沒有那麼堅決。
沈遠征說:“我只看看,只是看看,我保證只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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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葭被他纏得內心一片柔軟,不再說話,閉上眼默許了。於是沈遠征褪下她的短褲,用手輕輕撫摸那個神秘地帶。何葭多年以後,聽一個男同事講他第一次跟女孩子拉手的時候的心情。他說:“我激動啊,以前從來沒拉過女孩子的手。”
初戀情懷,大抵如此。
沈遠征當時的心情想必也無比激動,手可能還顫抖著。他開啟那個未知的世界,如同開啟一個粉色的荷包,裡面有神奇的寶貝。沈遠征興奮起來,忍不住伸出舌頭,彷彿那是一杯美酒,他要品嚐品嚐。何葭駭然,連忙推他,一面就要坐起來。沈遠征按住她說:“你怕什麼?都是人體分泌的東西,又不髒。”
何葭死活不肯,奮力掙脫他坐起來,穿上衣服。
沈遠征抱住她說:“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抱。”
那一刻,何葭感覺他的鼻子在她的後頸蹭來蹭去,態度如被太陽曬了一天的淺海灘的海水,和暖溫柔。
她轉身把頭埋進他的胸。
沈遠征低聲問:“葭葭,好不好?”
何葭沒出聲。她內心的感覺很好,她喜歡跟他在一起這樣親密,像愛人,而不是像兄妹。那一刻,她的心房裡灑滿陽光,照亮她生命的陽光。
那幾天的日子不是過的,是飛的。
何葭炒菜的時候不再哇啦哇啦地跳開,而是在菜下鍋,油星飛濺的一瞬快速地把鍋蓋蓋上,等到聲音平息下去再開啟鍋蓋慢慢翻炒。她做這項偉大的工作的時候全副武裝,圍裙,袖套,甚至袖套拉下來遮住手,鏟子從袖套裡伸出來。
自然高難度的菜還是要由沈遠征擔綱,兩個人一起工作,效率奇低。他用鍋鏟翻著魚,何葭的小手握在他的手上,號稱跟他“合作”,本來有一個人可以做的工作,要兩個人做重複無用功。
也怪,兩個人一起做,效率低是低,可是誰都沒覺得累。
何致遠和陳珊回來,看見他們倆做的一桌子菜,不禁大吃一驚,相顧莞爾。陳珊說:“我們都是瞎做。人家才是大師級。”
沈遠征看看何葭,何葭看看沈遠征, 衝他做個鬼臉。
何致遠說:“本來我還很擔心。現在看看,可以放心出國了。”
何致遠去了英國,全家去虹橋相送。何致遠對陳珊說:“一年很快就過去了。”他已經計劃好,到那邊半年,穩定之後,就接妻子去那邊探親,順便一起遊覽英倫,這個昔日的日不落帝國。
陳珊笑著說:“那我要從現在開始培養阿青的獨立生活能力。”
然而就是這彈指一揮的一年,能使一個人的命運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改變,又牽牽扯扯,很多人的命運也隨之改變。
沈遠征與何葭生命中滄海桑田的改變,也正是因為這一年某個本來不是太相干的人的命運的改變。
有一首歌這麼唱的——人在風裡人在雨里人在愛的歲月裡漂流,你我不能從頭不能停留不能抗拒命運左右——以後的日子裡,每當何葭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都忍不住熱淚盈眶。書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