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發,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歲,嘴角洋溢位笑意,忙道:“哀家,早就知道,祖宗會保佑我們,果不其然,趙王呢,趙王在哪裡?”
陳凱之上前:“雖是逃之夭夭,不過想來,他出不得城,現在城中各路勤王軍馬正在大肆緝拿,料來,很快就會拿獲。”
“很好,很好。”太皇太后激動的起身,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好的很,趙王狼子野心,哀家決不輕饒,其餘從逆之人,也絕不放過。”她深深的看了陳無極一眼,旋即道:“下哀家的懿旨,陛下病重,駕崩!”
駕崩……
雖然太皇太后並不知道,陳凱之和陳無極捉了小皇帝去,這小皇帝到底是生是死。
不過現在,顯然已經一丁點都不重要了。
因為即便小皇帝還活著,他也非要駕崩不可。
即便是許多人看到,小皇帝死在了陣前,那也是病死的,太皇太后說是,那就一定是!
因為你可以不相信,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人可以提出質疑。
她說出駕崩的時候,幾乎是面無表情,似乎早已忘了,這小皇帝也是她的皇孫,是她嫡親的血脈,是她的骨血。
可她面上,沒有絲毫的波動:“而今,陛下大行,宮中自現在起,立即要披麻戴孝,從上到下,禁絕一切飲酒、戲曲,頒懿旨至天下,凡官吏人等,俱都守孝,若有逾禮者,以大不敬論處!”
第七百九十四章:皇帝位
太皇太后慢悠悠的說著,顯然,這些話,不只是懿旨,也是對著這殿中所有人說的。
陛下已經病死了,你們,誰有異議嗎?
而殿中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似乎,都已經預設了此事。
太皇太后環視了眾人一眼,見眾人都沒有異議,眼眸淺淺一眯,凝望著大殿外頭的光芒,一字一句的頓道。
“至於趙王、梁王、鄭王,以及其黨羽諸人,在陛下大病期間,圖謀不軌,竟是合謀篡位,萬死難恕,再下一道懿旨,立即捉拿其人和相關黨羽,趙王陳贄敬,乃哀家親子也,誰料此人狼子野心,哀家痛心疾首,可念列祖列宗,雖有網開一面之心,可豈容亂臣賊子禍亂朝綱,令明鏡司,抄沒亂黨家宅,捕拿一切人等,株連各家血親,以儆效尤。”
“至於附從賊子的黨羽,則視其罪行大小,再行論處。”
趙王等人完了。
這其實已經沒什麼懸念,既然皇孫可以病死,那麼陳贄敬固然是太皇太后的親兒,自然也絕不可能有網開一面的機會,抄沒其家,四處捉拿,拿住了,怕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陳入進等人,自然也是逃不掉的,還有那些依附趙王的人,只怕在京中,免不得要一場清洗了。
趙王那些黨羽可以說在這一次是一網打盡。
這殿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殺氣。
因為每一句話出來,都是定調,而一旦定了調子,就意味著,無數的人頭落地。
太皇太后隨即一笑,她似乎對此,並不介意,於是又道:“而今,帝位空懸,國不可一日無君,姚卿家,你來說說看,該當如何?”
她看向姚文治。
姚文治乃是內閣首輔大學士,說穿了,便是宰相,他的意見,是有極大的參考性的,畢竟即便是宮中,也未必可以一意孤行,必須尊重這百官之長的意見,而百官的背後,則是數不盡計程車紳,這些人,和那無數的宗室一般,都是大陳的基石。
姚文治咳嗽一聲,徐徐站出來,拜倒:“大行皇帝在病中時,曾對老臣說過一番遺言。”
所謂大行皇帝,便是已死的小皇帝。
小皇帝是怎麼死的,陳凱之和陳無極心如明鏡,至於太皇太后和姚文治,自然心裡也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