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衍聖公猛地睜開眼眸盯著張忠,一臉憤怒的問道。
張忠則是一字一句的頓道:“楊石尋了聖公說項,聖公,莫非忘了嗎?”
楊石來秘密見自己,張忠是並不知情的,可現在張忠卻是直言不諱的說出來,令衍聖公心裡更是驚訝,他們……竟是什麼都知道……
他頓時覺得遍體生寒,渾身汗毛豎起,自己……在他們面前,竟是沒有一丁點的秘密,他們到底還知道多少的事,這錦衣衛,竟可怕如斯。
而事實上,他哪裡知道,錦衣衛的能力畢竟有限,之所以錦衣衛知道楊石來訪,並非是因為隔牆有耳,或是在這衍聖公府充斥著錦衣衛的人,而是陳凱之那兒,根本不需推論,便曉得楊石此次的任務,便是勾結衍聖公,自然而然,也就知道,楊石一定會登門。
因為現在的太皇太后巴不得立即除掉陳凱之,她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因此他們根本不需要打聽,腳趾頭想也想得出來的事。
然而衍聖公卻不知道大陳現在的情況,一味的認為是有人偷聽了,是錦衣衛無孔不入的打聽了這些訊息,這令他驚愕萬分,蠟黃著臉看著張忠,顫聲問道:“你們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聖公不但與楊石相見,而且,還和楊石合謀,想要謀害北靜王;不只如此,楊石沒少帶好處來給聖公吧。”
衍聖公身如篩糠,他臉色愈發的鐵青,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張忠則是凝視著衍聖公:“這楊石,如此的包藏禍心,實是可恨,聖公何不如,下一道學旨,狠狠申斥楊石一番,將他的陰謀詭計,公諸於眾呢?”
“什麼……”衍聖公氣的跺了腳,殺氣騰騰的看著張忠,面目扭曲的可怕,完全是一副要殺人的神色。
張忠依舊面無表情,卻是一字一句的道:“請聖公明斷!”
“你……你們……”衍聖公心裡很氣,幾乎是要吐血了,可是他卻無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齒的迸出話來:“你們這是要置吾於何地,一次又一次的變本加厲,難道……難道就……”
張忠則是死死的盯著衍聖公:“請聖公明斷。”
衍聖公打了個顫,他覺得自己不斷的跌入冰窖裡,而這些窮兇極惡之人,卻是一次次的得寸進尺,他心裡湧出衝動,卻很快,這股衝動又被無情的澆熄,腦海裡,又想起了陳凱之那嚴厲的面孔,和那十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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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
錦衣衛的奏報,是陳凱之最不滿意的地方,在京師,訊息還算是靈通,可一旦出了京師,訊息的渠道就慢了。
這自然是因為錦衣衛建立不久,雖在京中有聲有色,可在各州府的勢力,卻還是差得遠,因此,陳凱之現在則在制定關於擴張錦衣衛的事宜,每一區,都需有一個千戶所,每一個府,都需有個百戶所,每一個縣,都需有個總旗,說穿了,但凡牽涉到了編制,就是錢糧和人員的問題。
人員還好,只要有錢糧,不怕招募不到人手,而這人員的招募、訓練、派駐俱都需要銀子,需要許多許多銀子。
濟北那兒,已經開始有了收益了,每年的稅銀,已高達兩千萬兩紋銀,且還在滾雪球一般的增長,可收入多,花費也是極大,只能從其他方面省一省。
現在的陳凱之,並不敢回飛魚峰去,因為每一次去一趟,總是不禁要見到晏先生等人的長吁短嘆,看著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陳凱之便覺得哭笑不得。
不過,顯然京裡開始變得不太平靜起來。
吳僉事對此,是最為了若指掌的,但凡有絲毫訊息,他都會及時稟報。
此時陳凱之見吳僉事在外頭探頭探腦,便淡淡開口道:“進來吧。”
吳僉事聽罷,忙是憂心忡忡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