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即便殺了陳凱之又如何,此人是絕頂聰明之人,是絕不可能交出藥方的,於是他道:“這是他祖傳之法,而且下藥的手段頗為複雜,並非是一兩個方子的事。”
“他想親藉此機會,要挾吾嗎?”衍聖公目光嚴厲。
“不,他絕不敢的。”張忠忙是為陳凱之解釋:“聖公多慮了,他得知聖公危在旦夕,比學下還要急,匆匆的配了藥,忙是請學下派人送來,若不是他,聖公……”
衍聖公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是啊,吾這條命是他救下的,而且……”他似乎若有所思:“以後只怕還要勞煩他,你來說說看,吾該如何感謝他?”
張忠道:“聖公病重的實情……”
衍聖公輕描淡寫的道:“此事,已經禁言了,知道的人,不會傳出去,陳凱之也是個謹言慎行之人吧。”
“聖公放心,他是絕不會說的。”
“這就好。”衍聖公點點頭。
張忠道:“既然如此,不是這學候還有空缺嗎,不如找一個理由,將這學候賜他,既算是酬謝,也讓他知道聖公的仁德?”
衍聖公似有所動:“用什麼理由為好?”
張忠沉默了片刻:“學下在洛陽時,聽說這陳凱之品學兼優、才德兼備,猶如白璧無瑕的君子,不如……”
“這個理由,是否太牽強了?”衍聖公凝視他。
張忠道:“厚德載物,他雖年輕,卻當得起學下的評斷。”
“好吧。”衍聖公臉色緩和了許多:“隨吾去杏林吧。”
說著,他已快步而出,而張忠亦步亦趨地隨著衍聖公到了杏林。
杏林這裡,諸公們早已跪坐著等候多時,一見到衍聖公出來,紛紛打起精神,向衍聖公行禮。
衍聖公幾乎沒有任何寒暄,直接道:“傳吾的學旨,金陵陳凱之,初為學子,教化四方,是大德之人,即令賜其學候,施令以告四方!諸公……”他掃過諸公的臉:“有何異議?”
這七大公默然無言,紛紛點頭。
“就依此行事吧,吾倦了,爾等退下!”衍聖公打了個哈欠,卻又覺得這樣不夠莊重,便撇過了臉去,他微微皺眉,顯得很不耐煩。
“恭送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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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暴擊(5更求月票)
在這溫暖如春的文史館裡,陳凱之自送走了那張忠,心裡還惦念著曲阜的事,也不知自己的藥有沒有起效。
他閒來無事,便默寫著書,要為自己的圖書館添磚加瓦,而那王保,因為和陳凱之的座位相距不遠,他見陳凱之又在修雜書,似乎也沒有制止,反而鼓勵著道:“凱之修書,真是令人佩服啊,老夫啊,其實一直也想修一部書,奈何肚子裡的墨水不夠,哈哈,你忙你的。”
只是……他瞥了一眼遠處的一個案牘,那案牘上空無一人,這令王保有些憂心起來,他原以為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是陳凱之,誰料竟是那個鄧健。
這鄧健近來竟和翰林們打成了一片,似乎還和陳學士的關係越來越近了,就在前日下值的時候,遇到了陳學士,陳學士居然笑吟吟的和鄧健打了個招呼。
雖然只是一個招呼,而且陳學士只是信口說了一句:“鄧健,今日下值這樣早。”
當時走在鄧健後頭的王保就聽了個真切,聽了這話,他的心便涼了半截。
其實這本是一句最平常的話,按理,並沒有什麼問題,可真正的可怕之處卻在於,陳學士對鄧修撰的稱呼,陳學士居然直呼鄧健其名,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