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謙虛,痛打落水狗啊!
陳凱之厲聲道:“張如玉,你我從前是有一些仇怨,可是我們好歹是同窗,萬萬料不到你如此卑鄙,居然來告我,現在這畫,縣公大人都已經為我做主了,那麼我想問你,我調戲了哪一個千金小姐?”
張如玉膛目結舌,遲疑道:“是……是……”
陳凱之厲聲道:“你說,你若是不說清楚,今日縣令在堂,我非要請大人主持公道不可,你倒是說說看,我調戲了誰,你這般侮辱我的清白。”
“我……我……”
張如玉自是不能說啊。
難道他敢把自己表妹牽扯出來?
一旦牽扯出來,肯定是要傳喚表妹的,荀家那兒,關係到了自家女兒的清白,這表親的關係,就算徹底斷了。
而且,表妹莫非還要承認,自己被陳凱之調戲了?
嚇,滑天下之大稽,荀家若是承認,這荀家還能抬得起頭來做人嗎?
可一旦荀家不認,張家和荀家不但要反目成仇,自己也就成了誣告了。
朱縣令一看張如玉難以啟齒,猶猶豫豫的樣子,心裡大抵就明白了什麼。
陳凱之深吸一口氣道:“大人,這張如玉小人之心,先是誣告我私藏春宮,其後,又告學生調戲良家婦女,可現在,他連調戲的是哪家良家女子都說不出,學生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惹上這樣的官司,實在冤枉!懇請大人為學生做主。學生現在要告這張如玉誣告學生,誣告反坐,罪加三等!”
嗡嗡……
衙堂內外,又是譁然。
事主成了被告,而被告成了原告,讓看的人一身冷汗。
朱縣令心裡瞭然了,忍不住又看了那篇文章一眼,隨即臉色一板:“張如玉,你可知罪!”
張如玉嚇得面如死灰,這樣的公子哥,最擅長的是打順風球,一旦遇到了挫折,反而不知所措了,於是他咬著下唇,心裡比死了還難受,從在表妹那裡見到這個傢伙,自己就不知走了什麼黴運,先是表妹對自己愈發冷淡,之後拜師又被這小子擺了一道,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不甘心啊。
他想失口否認,將這個官司打到底,絕不能便宜這個小子!
哼,以張家的實力,還弄不死你一個窮小子?
朱縣令見他踟躕,臉拉了下來:“好大的膽子,陳凱之畢竟是你的同窗,你還這般誣告,你的書,讀到哪裡去了?”
張如玉冷汗淋漓,想到此前種種,知道朱縣令對自己已經十分不滿了,他下意識地咬咬唇:“大人……”
他剛要開口,朱縣令鐵面無私的樣子,眼眸如刀子一樣落在他的身上,接著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無恥之尤!”
無恥之尤?
就在方才,還想著反擊的張如玉,身軀卻是顫抖起來,這四個字,在公堂上從父母官口裡罵出來,就等於是罵娘了。
張如玉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是自己一輩子洗不清的汙點啊。
偏偏,這時候,身後又聽到許多觀看審問的人發出了嘲諷的笑聲,張如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完了,嚇得一時渾身使不出半點勁兒,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口裡下意識地道:“學生萬死。”
朱縣令看都不看他一眼,一雙眸子別有深意,接著冰冷地道:“來人,將這張如玉押起來。”
“是。”
公堂上頓時凜然。
有心人很明白,這張如玉只怕別想會有好下場,不過,這張如玉的背景卻是不簡單,周縣令雖是厭惡他,也知道當下不能動刑審判,先押起來,等張家人來領便是。
無論張家有什麼背景,眾目睽睽之下,案子審到這個地步,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