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年半載,他們吃得消嗎?不過……那姓包的壞人財路,實在是不知好歹啊,我已查過了,他是大司空姚文治的門生故吏,雖是上頭有人,可是這姚文治,卻歷來和朝中某些人是不對付的,許多人對他虎視眈眈,上一次文廟,已惹來了天大的風波了,他既然還不知好歹,那麼……讓弟兄們做好準備好,下一次的目標……”
“殺進府衙去?”
“府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外松內寬,姓包的巴不得我們殺去,好一網打盡,對付這樣的人,沒有必要硬碰硬,只需鬧出點事,使朝廷顏面大失,遷怒他這狗官就可以了。城外有一處尼子廟,對嗎?哦,我記得是叫天賜庵,這尼姑庵很有來歷,太祖皇帝去世之後,當時宮中的嬪妃紛紛出宮,要帶發前去這庵中修行,為太祖之靈祈告,因此,才會有天賜之名,如今已經歷了幾百年,天賜庵也就不甚緊要了,不過是數十個老尼和小尼而已,你過幾日帶著兄弟,呵呵……將這庵中的尼子……隨意處置吧,完事之後,一把火燒了,這尼姑庵在城外,要襲擊起來,輕而易舉,可是一旦付之一炬,便是天大的動靜了,到了那時,包虎這廝,看他如何向朝廷交代。記著,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動了手,便不可心慈手軟了。”
得令的人似乎顯得很激動,急急地道:“既然江大哥吩咐了,弟兄們……嘿嘿……”
第一百三十章:諭旨(5更求月票)
門外之人的對話,都十分清晰地入了陳凱之的耳朵裡。
過幾日……天賜庵……
陳凱之聽得心裡一驚,這些為非作歹的人,真是可惡至極,可一旦……
陳凱之不寒而慄,他往日也聽聞過天賜庵,可只知道天賜庵乃是名勝之地,想不到跟宮裡還有那般的關係在。不過想來,現在官府都在設卡捉鹽販,理應不可能顧忌到那裡,一旦這些人動了手,那麼多的老尼和小尼,不知會遭受怎樣的毒手。
陳凱之方才還不急迫的面上,此時竟是露出了憂心忡忡之色。
不成,他一定要趕緊脫身,否則……
此時,陳德行則在旁揉著自己胳膊,一面罵罵咧咧著:“凱之,煉出了為愛屁鹽,他們當真放我們走嗎?”
“不可能!”陳凱之斬釘截鐵地道,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些亡命之徒會讓他們有活路。
這幾天,陳凱之一直努力地讓自己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更好地想出自救的辦法,可是現在,他像是再也掩不住心裡的煩躁般,臉色十分的陰沉,深深皺眉道:“我們已經走不了了,煉得出是死,煉不出也是死。”
陳德行瞪大眼睛道:“可是那姓江的,方才不是信誓旦旦……”
陳凱之搖頭道:“他的話,怎麼能信呢?他道出了自己的姓名,我們已經知道三眼天王的真實身份了,你覺得他還可能放我們走嗎?何況煉不出鹽來自然是死,可即便煉出來了,你認為他們會願意有人帶著煉鹽的秘密走出去嗎?”
陳德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也就是說,就算煉出了鹽來,我們都是死無葬身之地,那……那你盡力拖延時間啊。”
陳凱之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拖不了了,我們必須儘快逃出去示警,所以這個鹽,非要立即開始著手煉不可。”
陳德行倒是給陳凱之說懵了,不解地道:“可你之前不是說,你根本煉不出,就算煉出來了,也……”
“所以……”陳凱之直接打斷了陳德行,深吸一口氣道:“殿下……我們得冒一次風險了,殿下能一切按我的吩咐來做嗎?”
陳德行看著陳凱之高深莫測的樣子,愣愣地道:“什……什麼……”
………………
在另一頭,在宮裡的詔令下,欽使馬不停蹄,此時已飛馬至金陵的知府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