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目的樣子,司馬高才面無表情地慢慢彎下腰,合上了對方的眼睛。
“做得好!”司馬莊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果然是自己的兒子。
交出來行刺的丁統領,即便陸長風有一百張嘴,即便朝裡有些支援他的人,可是這血的證據又可以將陸長風拖在天牢一些日子。丞相那裡總會找到機會讓陸長風在牢裡得個病患個災,只要人死了,一切自然煙消雲散。北漠大軍的心腹大患一除去,南玥到那時根本不是北漠的對手,自己就可以出來提條件,遲早南玥都會在他的手裡。
“我馬上叫人過來。”
“等一下。”司馬高才從丁統領的腰間拔出他的劍。這個莽夫居然就這麼毫無戒心地趕來,甚至連劍都沒有機會拔出來就送了命,司馬高才不知道是該譏笑對方辦事的愚蠢,還是可惜對方對陸長風的忠誠付之一炬。
寒冷的劍光一閃,司馬高才的左肩瞬時血光飛濺,整個胳膊幾乎脫離了身子。
“高才?”司馬莊駭然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你這是。。。”
“不濺一點我的血,誰會相信這樣的刺殺?”司馬高才臉色蒼白,身子也開始有些搖搖晃晃。
“我兒真是好樣的。”司馬莊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平日裡毫無作為的兒子會突然這麼有頭腦,心裡正在得意,忽然他看到那把劍突然轉了方向,直直地插入他的心臟。
“為,為什麼?”司馬莊的眼神裡此刻和剛剛倒下的丁統領一樣充滿了不可信,
“我和姐姐從小關係最好,你忘記了?”
“這個皇位比你的女兒,我的姐姐還重要嗎?”
“這皇位以後也是你的,”司馬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瞭解這個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皇位是至高無上的,只要有機會,人人都想得到它。
“我從沒想過當皇帝。”
“那你,你想要,。。。。”司馬莊最後兩個字並沒有完全吐出,整個人就倒在了丁統領的身邊,兩個人的血交融在一起,流的滿地都是。
同樣合上了父親的眼睛,劍從司馬高才的手心滑落,他頹然地坐在地上,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少爺,”帶人衝進屋子的劉旭看著一地的狼籍,發著抖,“老爺,。。。。”
“還不去報,有刺客!”嘶啞的聲音從司馬高才的喉嚨裡發出,然後他整個人也倒了下去。
帳篷外的風聲呼呼響起,將一陣寒意吹了進來。韓斌拿起桌上的酒袋喝了一口,北漠的酒果然比南玥要辣的多,他咳嗽了一下,剛放下酒袋,就見這幾日一直照顧他起居的阿卡跑了進來。
“主人,”雖然接觸時間短暫,可從黑爺將粗壯的阿卡交到韓斌這裡的那天起,韓斌就很喜歡這個憨厚的小傢伙。阿卡雖然沒有小五的有趣,卻有著小五一樣的衷心耿耿。
“黑叔說了,今晚他要過來。”
“很好。” 自從到了北漠,住在這個地方,韓斌和外界的接觸幾乎沒有。那個說好要見面的神秘人物根本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黑爺到韓斌這裡來來去去幾次,派人送來了一些吃喝的東西和生活必須品以外,也再隻字未提安排和神秘人相見的事情。韓斌心裡的好奇每天都在上漲,可是他將這種好奇壓在了心裡。
為了南玥他關注的人,他急,他很急,可是他必須沉住氣,在這個地方,他只有耐心地等待。
“黑叔還讓我給你帶幾句話。”阿卡一字一頓地好像在敘述黑爺交代的每一個字。
“陸將軍昨日被處決了。”
韓斌的眉頭皺了起來,再次拿起酒袋,仰起頭,將裡面的酒一口喝盡。他沒有按初衷那樣,幫助南玥保住將軍,甚至還將最後對將軍有利的一根稻草也拔了去。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