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習慣。”君離殤黑眸微眯,那黑鞭順勢纏住了她的脖子,慢慢收緊,君離殤笑道,“你最終目的是誰?為什麼你找來的蠢貨會去刺殺傅幼卿?”
長公主目呲欲裂,使勁的扯著纏在脖子上的鞭子,努力想要開口。
陸銘遠看了君離殤一眼,嘆道:“陛下。”
君離殤撇嘴,無趣地收回了黑鞭,又看著長公主,漫不經心地甩了甩黑鞭,啞聲道:“說話。”
長公主癱軟在椅子上,顫抖著手撫摸自己的脖頸,上面已經勒出一道深深的紅痕,她來不及平復瘋狂亂跳的心臟,忙道:“我本有心結交傅清漪,但是她不領情,姜淮那個醜八怪不接受我,都是因為傅清漪——”
她驚恐的出聲,聲音早已沙啞不堪。
君離殤揮了揮手中的黑鞭,瞥了長公主一眼,她低著頭,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
“你當初結交傅幼卿,是因為她是傅府長房的繼承人?”
君離殤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鞭子重重抽到桌面上,桌面一震,立馬裂開一道痕。
長公主抖得更厲害了,只能胡亂點頭。
“你想拉攏傅家,利用淑貴妃,挑撥傅家與朕的關係,和朕作對?”
長公主猶豫半晌,那鞭子破風而來,直直地抽到她臉上,長公主尖叫一聲,瘋狂的想要去捂自己傷口,痛得直飆淚。
她毀容了……她毀容了……
君離殤丟下鞭子,起身,彈彈衣袖,轉身離開:“真無聊。”
長公主再次被押入大牢,轉身時,隱隱可以聽見君離殤沙啞的嘆氣聲。
她低著頭,癱坐在牢房裡,那頭凌亂的頭髮夾雜著稻草和血跡,頭髮垂著,遮住了她的表情,長公主捂著臉,低低的笑出聲,就像惡鬼來討命:
皇姐不會讓你無聊的……
皇弟,你很快就可以收到三哥送給你的禮物了。
——
傅清漪抿唇看著那伸過來的湯勺,閉眼,視死如歸地嚥下一口溫熱的藥湯,見姜淮還想喂她一口,她忙開口:“長公主是主謀?”
姜淮盯著勺子裡那口沒有喂出去的湯藥,隨手將湯藥送入自己口中,沉吟半晌,認真地看向傅清漪,點頭:“確實苦了點。”
那個湯勺……是她用過的。
傅清漪臉上熱氣蒸騰,一把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她當初不就是讓他對她負責嗎,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臉皮似乎越來越厚了。
姜淮將碗放到桌上,轉頭便見傅清漪又在裝死,他伸手,想要掀開蓋在她臉上的被子,傅清漪抵死不從,埋在被窩裡不願見人。
為了避免牽扯到她的傷口,姜淮無奈鬆手,看著那被子裡鼓鼓的一團,沉聲批評:“不要做逃兵。”
傅清漪半晌無言,慢慢探出腦袋,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姜淮薄唇往下抿,眼神嚴肅,板著一張臉教育:“矇頭睡覺的習慣應該要立刻改正,如果有心人想要利用你的這個惡習將你悶死,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傅清漪看著他,眨眨眼睛,輕笑道:“你會看著我被人悶死嗎?”
見烏龜終於從殼裡探出來,姜淮使勁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冷靜地說出自己的答案:“不會。”
她紅唇微勾,看著姜淮笑道:“我相信你。”說著,又一頭鑽進了被窩。
姜淮愣了半晌,失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沉聲回答她最開始的問題:“那個長公主是主謀。”
談到正經事,傅清漪立馬掀開被子,正襟危坐,她抬眸看向姜淮,美眸微眯,表情異常嚴肅:“這件事不簡單。”
姜淮看著她,內心無比柔軟:她的一頭秀髮剛剛被他揉得凌亂不堪,看起來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