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劍眉一豎,道:“胡說什麼!”
溫潤之道:“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如果梅袖手窮追不捨,我們可以見閻王去也。”
楚宣道:“你忘了閣主交待的,‘纏鬥,纏住他兩天就行,如果抵不住就拼命逃,只要逃的夠快,梅袖手不會管你們’。”
他仰面,又道:“一日為主,終生在上,即使棄子,我也沒有什麼要說。”
溫潤之湊到他臉旁,橫了一眼,又嘆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抽都抽不轉的木頭樣……”
楚宣臉微紅,轉口道:“雖然燒了生死門老巢,但沒殺得兩個護法,不要有什麼事才好。”
溫潤之道:“閣主不知從哪裡弄到了生死門全部情報,鉅細靡遺,早就安排人各地算計生死門產業去了,而且他親自出手,雙煞一護法定無生理,梅袖手身邊只剩兩個高手,該不會有事。”
陰惻惻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說的太對了。”
兩人駭驚起!
溫潤之一瞬右腕翻轉,寫意兔毫筆已出,在身後劃出一道利風!
如果說他的招式若兀鷹,身後之人就像千仞之壁。何為強大,何為微不足道。
背後一個重擊,溫潤之一口鮮血噴的星星點點,直滾在地上。抬頭見下屬三十幾騎,竟全數無聲無息,額上穿孔,死的一乾二淨。梅袖手鬼魅般立在馬背之上,右手抓著楚宣。楚宣人高馬大,比梅袖手高多了,卻像只麻袋般被提著,不知死活。
溫潤之知再難逃脫,哽著一口血,道:“你……”
梅袖手微笑道:“你們逃的夠快了,可惜方向不地道。”
兩人一切按計劃,沒有紕漏,唯一就是善後,必須去雪谷與姬任好會合。溫潤之與楚宣在這上有爭執,溫潤之認為這等於與梅袖手同路,太危險了,要繞偏遠的小路。楚宣則怕去晚了,有時候一分一寸差了,結果便會迥然不同,最後兩人還是冒險插了近路,一直也沒事,卻不知被梅袖手發現了!
楚宣微一掙扎,似是醒來了。溫潤之爬前一步,想平時和他開玩笑,倒真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可惜不是抱在一塊。
梅袖手雙目一眯,凌空一腳,踢的他打了個滾,道:“滾!”
溫潤之一驚抬頭,梅袖手夜梟一般笑了:“回去告訴姬任好,他在我這裡。如果我手下有什麼損傷,唯此人是問!”
姬任好知道這件事時,梅袖手還沒到,而琴棋舞逮住了柳折的蹤跡,正抓捕中。
梅袖手見到姬任好時,他正坐在臨時搭的雪地帳篷裡喝茶,姬任好駕馬而來,猛的剎住了韁。馬在雪地裡噴著熱氣,煩躁的打了兩個轉。
梅袖手慢慢伸直了手,站了起來,笑道:“我以為你會等我呢。”
姬任好淡淡道:“我怕等到老死。”
梅袖手道:“也難怪,我老了,人一老,難免動作就慢些……”
姬任好冷冷道:“你想拿喬?可惜,不過是七部之一,實在不行,我也不要了,你又有什麼好得意?”
梅袖手輕撫長髮,回頭道:“聽見沒,進帳篷,把楚宣殺了!”
銅面躬腰應是,轉身便走,姬任好怒的要命也沒辦法,喝道:“慢著!”
“梅袖手,你看這是什麼?”
碧光一旋,玉笛出現手中。
梅袖手臉色驟變,道:“你……”
姬任好策馬大笑:“梅袖手,你會這一手,我不會麼?楚宣只是書部部主,柳折是什麼?哈哈哈——你我誰吃虧了,還未可知。”
梅袖手面如寒霜,道:“柳折……哼,我早想要他死!”
姬任好悠悠笑道:“好吧,那我代你……”
他知道梅袖手性格奇倔,偏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