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在一起,就該好好珍惜才對。”
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張微也只能點到即止。
“她是我遇見過的最難理解的女人……”
程萬里難得露出這樣煩躁地表情,“一開始就是她不知道哪裡知道了我的電話,每天每天發各種簡訊,老是喊我‘男神’; 像是寫日記一樣向我彙報從早到晚發生的事,我那時委婉拒絕過她; 但她是我同學的好友和同事; 我不能做的太過分; 結果把自己繞進去了。”
“我和她說沒時間談戀愛,何況我們兩個的性格也不合適,她說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合適,我就想著,試一試她就知道了,也會死心。結果事實證明我和她不合適,她又說絕不要分手。”
他苦笑著。
“我有什麼辦法?她說我的態度是‘單方面分手’,她不承認。”
至於什麼“十天紀念日”、“一個月紀念日”、“一百天紀念日”這樣的東西,他實在招架不起。
總不能她說一個紀念日,就讓他連工作都不做了,又準備禮物又去約會吧?
“就因為她是個死腦筋,你委婉也好,冷處理也好,她都不會聽的。”
張微有些同情程萬里,可又覺得程萬里實在太過被動。
“嬌嬌昨晚肯定麻煩你們了。”
程萬里看著張微眼下的青黑。
“你昨晚沒休息好,是不是因為嬌嬌的事……”
“啊?”
張微一愣,連忙搖頭。
“不是不是,是我婆婆來了。”
程萬里聽到“婆婆”兩字就自然想到各種家庭劇裡的“婆媳大戰”、“倫理親情”等等,臉上不免帶出一絲微妙的神色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張微看著程萬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婆婆還算是通情達理,就是有些觀念不太一致。”
說起她的婆婆,張微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別人家的婆婆都恨不得搶著帶孩子,尤其他們家是雙胞胎,粉妝玉琢的一對,小時候誰見了都覺得可愛。
但是她的婆婆卻不喜歡帶孩子。
何南飛的母親是那種非常有生活情趣的人,平日裡喜歡跳舞、繪畫和書法,退休前每年固定三到四次旅遊,退休後更是經常老姐妹幾個出門旅遊,家裡家務一般都是交給何南飛請的阿姨做。
她信奉“老年人也該有自己的生活”,每每看到電視裡那些“空巢老人”,什麼“常回家看看”,就會嗤之以鼻,覺得那些老年人都是自己把自己逼成那樣的,出去唱唱歌跳跳舞,和夥伴們聚會聊天,哪裡有這麼悽慘?
也因為她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從年輕時就不是那種圍著灶臺轉、要將一切奉獻給家庭的人,何南飛很會自理,便是從小鍛煉出來的。
當初何南飛和張微結婚的時候,她就說過他們兩個可以多享受幾年二人世界,她不急著抱孫子,也不會給兩個孩子添堵,硬要他們生,給她帶什麼的。
張微和何南飛想著就算父母不會幫著帶,請個月嫂再自己帶幾個月也沒什麼,頂多父母看一看就好了,誰知道張微一懷就是兩個。
這下計劃全部打亂,她當時孕像還不太好,何南飛將她送回老家希望家人照顧,更多的不是指望自己的母親照顧她,而是擔心她真有什麼不對,身邊沒人發現。
後來張微的母親也去幫忙了,就容易了一些,可惜張微的外婆外公年紀也大了,毛病太多,張微母親得留在家中照顧,幫不了多少。
張微將孩子帶大了一點,她那婆婆就實在受不了在家裡一天到晚圍著媳婦和孩子轉的日子了,催著他們帶著孩子回了本市。
所以別人老太太都是恨不得過來帶孫子,何南飛的媽媽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