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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守謙這一點明也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

“那賢弟的意思是不準奏了?”

“非也!”白守謙搖了搖頭。“大哥該遂其所願才是。”

“明知道這是公孫昕的私心,賢弟這話從何說起?”李隆基不解的挑起了一邊眉頭,等待看白守謙的回答。

“這個公孫昕雖然說有私心,但他最後的話倒也不假,任玉笛子如此目無法紀的攔劫,對大哥的威信也確實有損,現在各方通組仍無進展,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借冷竹島的勢力來擒住這個玉笛子,也可省下不少的麻煩,大哥意下如何?”

李隆基的眉頭隨著白守謙的話愈來愈開,到最後甚至擊掌大笑了起來,“妙哉!妙哉!真不愧是我的好賢弟,就這麼辦!”

“如果大哥覺得小弟尚可勝任,就將此事交於小弟。”白守謙似是胸有大計的說。

“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說來聽聽。”李隆基不覺的雙手磨拳擦掌,一想到能和那個冷得不像人的裴冷策再次過過招,他覺得精神一下子都上來了。

自從上次計劃讓裴冷簫的妹子嫁三弟後,就好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事了。太平盛世嘛;人總是要找點樂於來玩玩呀!

冷竹島冷竹山莊聽雅院。

月光輕柔的在黑夜織起白色的紗幕,雖然已是深秋還冬之時,在這處於南方的谷島,似乎仍沒半點寒意,園子裡的楊子花開得正美,濃郁而醉人的香氣在院子間飄散。

優雅的簫聲和著築音和笙響柔柔的彈奏著“十夜月吟曲”,悠揚的樂聲讓所有難過聽雅院的人都放輕了步履,絲毫不敢弄出一些聲響,一來是怕打斷如此動人的樂聲,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奏樂的人正是冷竹島的三個當家,就算不懂得欣賞的人也沒有膽敢擾了他們的雅興。

不過,此一限制似乎對兩個人無效,一個是年約十來歲,有著金髮藍眼的小男童,另一個是懷中抱著個週歲嬰孩的美麗少婦。只見在所有人安安靜靜的聆聽看這難得的演奏時,他們卻交頭接耳的說起話來了。

“小奇,這是什麼曲子,還挺不錯的。”那個抱著嬰孩的少婦轉頭問看她身旁的男童。

“杏兒媽媽,你沒聽過這曲子啊!這曲子就連三歲小孩也知道。”那話中有說不出的得意,彷彿在笑她的孤陋寡聞。

“聽過我還要問你啊!”杏兒沒好氣的瞪了她丈夫的義子──算來也該是他的義子──一眼,這個小子真是愈來愈沒大沒小了,再怎麼說,他還得叫她一聲媽,竟然敢用這種取笑的口氣對她說話!

他也不想想,她可是由一千多年以後來的人,這種早八百年前就失傳的小曲,她怎麼可能認得幾首,問她鄧麗君的歌說不定她還懂得比較多。

“相傳這是東晉桓伊所作,原為笛曲,而後改編成琴曲,其中有相當濃的清商樂樂曲尾句重複的特點,我說的對不對啊?”小奇初時是對著杏兒說的,可是結尾卻是問看才結束曲子的三個人,話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說得好,小奇,你真是愈來愈聰明瞭。”會說出這樣毫不修飾言詞的人,除了裴家最小的裴冷笙之外,不會有別人了。

“這哪能怪我,對桓伊這個人,我只知道他有作‘梅花三弄’這曲子,至於你們彈的這個什麼‘十夜月吟曲’我聽都沒有聽過,搞不好這曲子在我那年代早就失傳了。”杏兒不平的蹶起了嘴巴。

“杏兒你……”裴冷簫聽了杏兒的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說過討厭你皺眉頭的。”杏兒把懷中的嬰孩往裴冷簫懷中一塞,霸道的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孩子都有了,你還不相信我?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她低柔的對著裴冷簫的耳邊說。

這個男人呵!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