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牆壁上跳躍,照亮了柳漠西英挺的容顏。
此情此景,他有些醉了,醉倒在故土芬芳的氣息裡,醉倒在佳人明亮的眼波中。
芯月所住之處就安排在族長的堡壘中,用旁人的眼光來看,這是對客人最尊敬的招待,而知情人則知這是柳漠西的私心……令人心驚膽戰卻無力阻止的私心。
侍從退了下去,貴賓屋前只有他與她。
他突然扳過她的肩頭,盯著她因火光而染上微微紅暈的細緻容顏,勾起輕笑:“你今天真美……”
淡淡的酒氣燻上她的肌膚,她低下頭,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我累了。”
修長有力的手指突然托起她的下巴,深目灼灼,聲音低沉沙啞:“我好想你,你知道麼?即使你坐在我的身邊,我都無時無刻不想你……”
“請你別這樣……”芯月別開臉,他的手非不讓開,反而又伸出一手,捧住這張令自己心醉神迷的絕美容顏。
“芯月……”柳漠西緩緩低頭,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唇上。
芯月輕顫了一下,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猛然推開他,往後大退一步:“你不能這樣,你的一舉一動……”
“我不在乎!”
聽得一聲低吼,她的身子被他大力一拉,飛快地被一具火熱的胸膛困住。
手臂結實有力,不容懷中人兒掙脫。堅硬的下頜抵住她的發頂,壓抑裡嗓音裡充滿不可思議的溫柔:“我不在乎……除了你,我誰都不在乎!我只想每時每刻都像現在這樣將你抱在懷中,聞著你的馨香,感覺你的心跳,你的呼吸……讓我知道,你還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
東風如醉,夜空如醉,她的心卻不能醉。
手指緊握,指尖冰涼,指甲戳進柔軟的掌心,她拼命地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記住以前的仇與恨,以前的痛與悲,想讓自己恨著他,推開他,遠離他……
否則就是害了他…
可是,他的聲音如同魔咒,胸膛像是迷城,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定定地站著,渾身僵硬。
當他細碎的吻充滿渴望地落下時,她顫抖地閉上眼。心底的擔憂與無奈深深幾許,無聲靠攏,逐漸籠罩了一切。一開始,他吻得柔情萬種,輾轉****。
漸漸地,唇舌變得飢渴霸道,不容拒絕地覆住她的唇,舌尖竄入,勾引著她的丁香,混亂著她的知覺。
驟然間,身子騰空一起,芯月猛地睜開眼來,望進一雙隱隱含笑的深眸。
“不要亂來!”她壓低聲音道,這副姿態真怕引來其他人看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瘋了嗎?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她推著他的胸膛。
柳漠西根本不以為意,心之所想掌控著他的思緒與行動。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的笑有幾分少見的邪妄:“當然知道,這是我的寢房!”
族長所住的城堡一年來稍稍有所改變,重新修整了一番。不過,民俗習慣,依然以厚重的氈毯為門,將寢房與外面徹底隔開。這是屬於他個人的地盤,所以篝火盛會一完,他立刻毫不停留地回堡,將芯月帶了進來。
此刻,寢房外十丈內無人,侍從都在外面看守,就連長老們也不許靠近。
他只想獨享屬於自己與芯月的空間。
芯月驚喘一聲,這才發現他已大步踏入門內,厚重的氈毯就在身後擺盪,然後密密合上。
她轉身本能想抗拒,可身子被他橫抱在懷中,雙腿不著地,只剛剛扭動一下,就覺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灼熱的氣息吹吐在她臉上。
柳漠西堅定地走向床塌,黑眸裡不知何時聚集了深沉的****。
芯月驚駭地瞪大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