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布霜。五國聯軍總不能帶著殺傷員橫用爬卜岸吧?再說水雷也不是對付蛙人的。
楊威和剩下的戰士在岸邊等了十幾分鍾,馬小寧慢慢地從村子裡走了出來,軍刀仍然叼在他的嘴裡。月光下他的表情不是很清晰,但他犀利的目光就像是射向天空的探照燈。
如果是電影或者電視劇,這時的馬小寧應該衝著樹下的戰士們一擺手。戰士們站直身子走過去就可以了,但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小心地一路走過來,確定一路上沒有問題之後才拿下嘴裡的軍刀衝著大家一點下巴:“走吧,裡面有你要的東西。”他的聲音低沉,就像即將衝出起跑線的跑車低吼的引擎。
所有人都知道馬個寧的話是對著楊威說的他的目光緊緊盯在楊威的臉上。
楊威在山樑上的時候並沒有透過望遠鏡觀察村莊,自然不知道馬小寧的發現究竟是什麼,但他可以從馬小寧的身上感覺到堪比西伯利亞寒流的低氣壓,這不是個好現象,隊伍裡唯一的老兵如果失控,其他人會怎麼樣?
隊伍裡沒有人質疑馬小寧的話,即使楊威是名義上的指揮,但大家這些天裡一起吃一起住,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他的一點情況。
而榮雷兵的眼裡倒還可以,可在老兵油子的眼裡,他的學員牌牌一錢不值,也就是楊威這樣不怎麼了解軍隊情況的人才會依賴一咋小學員一雖然榮雷也算是老兵,但馬小寧退伍的時候他還沒進部隊,在部隊這種講資歷說資格的地方,一年的兵齡就是絕對的差距。
“什麼情況?”楊威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但他明白自己的能力,沒有那份能力就不裝大尾巴狼,專業的事情還是聽專家的話更安全。
“七具屍體。”馬小寧轉向往回走,大家跟在他身後,一起擁進村子裡。
屍體就是村子最中心的一片小廣場上。說是廣場,其實只是村裡兩條路的交叉點,略微顯得空間大上那麼一點。
七具屍體就倒在十字路口中央,楊威知道馬小寧要的是什麼,他掏出手電仔細觀察屍體,第一眼就看到屍體背在背後緊縛的雙手,第二眼看到的才是他們身上的軍裝。
因為現在是晚上,屍體上沒有有招來大群的蒼蠅,這一點給楊威的檢查提供了方便。
對普通人來說屍體就是屍體,人死了就什麼也不是,可在專業人員的眼裡,屍體是會說話的!
楊威在警察局工作了兩個月不是白乾,他仔細檢查了七具屍體,摸了摸屍體身上的衣兜,慢慢地站起來說:“他們身上沒有武【奇】器沒有證件,沒辦法【書】判斷身份。五具屍體的【網】致命原因是額頭中彈,除了額頭上的彈孔外,七咋,人的四肢末端都有其它的傷痕,生前很可能遭到暴力刑訊。楊威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喘口氣才接著說,“最近幾天的氣溫大概保持在十八度左右,屍體上出現**血管網,死亡時間在兩天以上,頭髮仍然堅固,所以死亡時間不足三天,”媽的!”楊威忍不住怒罵一聲,親眼看到刑訊死亡的同胞屍體和道聽途說完全是兩回事,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就要把他的心撐爆了。
“接著說!”馬小寧頜角鼓鼓,緊咬牙關。
“還有兩具屍體額頭上雖然也有彈孔,但他們身上的傷口不是刀口,而是撓傷!”
“什麼意思?”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楊威的意思,這是說,這兩具屍體死前被虐待過?
“他們身上的傷口是活死人撓出來的!”一股夜風吹過,帶起一陣陰森的冷風。
十幾個人的目光一齊投射到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上,這兩具屍體上的衣服已經碎成了布條,襤褸的布條下一道道血痕兩側血肉翻卷觸目驚心,屍體被手電筒的光柱一照,更顯得森白可怖,在黑暗的夜裡令人毛骨聳然。
這兩具屍體下的地面上流